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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声东击西
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面对疯狂的敌人,正面对抗无疑是不明智的,吕涛从来不希望无谓的伤亡。所以,这一次,吕涛并不像刚才一样横冲直闯,而是利用对手急于死战全力冲锋,以致难以转向的漏洞,指挥飞浪骑从其队伍的两个侧面斜斜削过,转眼将对方削下两大片,让有力无处使的南匈奴人暴跳如雷。
这队南匈奴人的格斗兵器多是弯刀等之类短兵器,头脑发狂的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急于报仇的他们,竟然全力冲向飞浪骑。结果显而易见,装备枪戟矛长刀等长兵器的飞浪骑,合理并且充分地利用了手中长兵器的优点,欺负敌人难以转头,从他们两翼掠过,伸长手中的兵器,将一个又一个匈奴人捅落扫落斩落马下。
固然,匈奴人的骑术是很厉害,但是飞浪骑出身吕布帐下王牌部队赤菟骑,乃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加上兵器上的优势和敌人的盲目,这一下对冲,转眼间竟将近三百匈奴人削了下来,而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受不住冲击力掉下马十来人,损坏数十支兵器而已。
一番对冲,七八百人的南匈奴骑兵队,就像一个硕大的面团,如今已然被两把锋利的刀削成一根面棍!
三支骑兵队伍交错而过,一分为二的飞浪骑借着余力冲出半里,再度聚拢,转眼又形成三个锥形突击阵,掉头向剩余敌人覆盖而来。
匈奴人不愧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略胜飞浪骑,先一步完成转头。经失去理智的他们,眼见飞浪骑一分为三。当即咬紧当中的吕涛队冲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两翼暴露在飞浪骑左右两个分队之下。
“怕你是没有的了!”吕涛心下冷笑,紧一紧大戟。全力冲锋。对方虽然还有四五百人,比起自己这支分队多一些。但是都用短兵器的他们,难以对吕涛构成威胁。
双方转眼接触,吕涛欺负对方兵器短,大戟如天外飞龙,直取当头那头领胸口。那头领却一点都不知道害怕,挺身挥刀格挡。
“哼!”吕涛天生神力,自然知道自己的优势。大戟力量加了三分,狠狠砸在对方短刀上,“锵”的一声大响中,弯刀破碎。那人竟然没有被掉落马下,只是被砸得往后仰倒马背上。吕涛来不及赞叹对方大力,大戟小枝顺带割下对方右手臂,两匹马转眼交错而过。
那南匈奴头目正在震惊于吕涛的力量,但觉右手臂一凉。便见一条手臂往而后非去,旁边那黑色骏马上的骑士已经擦身而过。头目还没觉察自己的手臂被削断,想要挺起身子,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撞上自己的胸膛,将自己狠狠地挑起来。失去意识之前。头目有些茫然地张眼望去,挑起自己的,却是一个一身青甲的年轻人。
陈荨一枪挑起匈奴人头目,顺势甩飞,忍不住狂叫一声“杀”,手中长枪舞得更是凌厉。
“哇嘎嘎嘎,老陈立功,某岂能落后!”在吕涛左侧的贾高手见陈荨击杀敌人头目,大是羡慕,狂叫一声,手中硕大的长刀挥舞如轮,将杀伤范围内的匈奴人尽数一刀两断,爆溅的鲜血,让他大觉刺激,吼叫连连中,转眼斩杀十数人。
“快哉!”贾高手大叫,再次挥刀,却斩了个空,原来这最后的四五百匈奴人,已经宣告被成建制地毁灭。
“可恨,贼人安在,速速拿头来杀!”贾高手爆叫不已,引得陈荨一番嗤笑。
吕涛摸去脸上淋漓的鲜血,吼叫道:“诸兄弟尚能战否?”
“杀!!!”回答他的,是一阵齐整地狂叫。
“杀——”吕涛狂叫,大戟指向半里余外已经开始溃散的白波贼余部。这一阵久违的快意冲杀,让他热血沸腾,那种肆虐敌阵的感觉,着实让人着迷。
三支离弦之箭,直指白波贼余部。
飞浪骑前后四次冲杀,让白波贼魂飞魄散,习惯了一拥而上一哄而散的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对抗的勇气,即便将领如何努力,也已经挽回不了溃散的命运。眼见杀气腾腾的飞浪骑再度杀来,两千多人的队伍顿时炸了开来,四处逃窜。
半里的距离,在战马的脚下,转眼而逝,飞浪骑三支箭头,狠狠插进来不及逃跑的人群中,掀起一团团的血水,在月色火光之下四处飞溅。
企图包围吕涛的近六千白波贼和南匈奴联军,就此灰飞烟灭。
这样的兵马,也想来惹我!吕涛内心冷笑连连,冷眼横扫整个战场,仿佛巡视领地的狼,漠然地看着遍地的尸体和卷地的大火,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少主,此役斩首约三千,无一俘虏,贼人余部溃散。我部折损一百二十三人,八十阵亡,三十重伤残疾,十三人暂时不能再战。其余轻伤百余人!”陈耀上前禀报战斗结果,作为飞浪骑的副将,魏越不在的时候,由他具体负责这些工作。
陈耀正是吕布初到荆州那年设擂比武的时候,和黄忠甘宁太史慈三人比较箭术兵最终成为校武大会第四名的那位荆州猎户。当初吕涛爱惜他箭术独绝,非常善于利用现场形势,又十分懂得利用自身的优点,狡猾如狐,因此便将陈耀送到张辽处学习。今年初,陈耀正式出师,便让吕涛刮目相看(这个词为此提前诞生,吕蒙泉下有知,勿怪)。出师后的陈耀,更是擅长隐藏自己,平时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兵甲之类人物,但是一旦行动起来,却能将他胆大心细扬长避短的优点发挥到极至,让人防不胜防。
吕涛大觉陈耀合自己的胃口,于是毫不犹豫收到帐下,并刻意加以训练锻炼,这次飞浪骑扩大,陈耀也顺理成章地成为魏越的副将。
“知矣!”吕涛点头回应,望望北方。下令道,“就地掩埋死难弟兄,留五十人护送伤残。其余人等,即刻准备北上!”东方已经渐渐发白。吕涛却隐隐有些难以表述的不愉快感觉,仿佛一个危险正在等着自己。
陈耀迟疑一下,小声说道:“少主,此战似过易,白波贼、南匈奴当不致不堪一击如斯,恐其别有所谋!”陈耀素来心细如发,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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