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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11
军统的戴笠,执政党副总裁汪兆铭,好大的两座大山!这个时候突然都跳到面前,黄浩然觉得自己实在是红得有些过分。
相比汪兆铭这个没有实权的副主席,黄浩然觉得军统的戴笠才是他真心得罪不起的人物,对于特务和搞地下工作的人,黄浩然总是有一种先天的警惕,要不他也不会放手把隐发展的如此强大,实在是因为在21世纪,情报战决定了很多战争的走向。
“辛苦了!军队里的人都知道,戴局长的差事,可向来都不好办,实在是麻烦二位为我黄浩然跑这么一趟,谢谢,谢谢!”
就这么被黄浩然越过直接和军统的人打招呼,让汪兆铭觉得很没有面子,若是在平时,他早已拂袖而去,可眼下,为了影佐祯昭交代的事情,汪兆铭不得不耐下性子,继续等待。
倒是军统的人显得很有礼貌,虽然黄浩然先接待的是他们,但鉴于汪副主席的地位,军统的人表示愿意排在汪主席的后面。这也就是来了两个没分量的校官,若是戴笠亲自前来,军统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
霸道,就是戴笠的代名词!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二位的体谅...汪副主席,请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黄浩然越是对军统彬彬有礼,就显得他对汪兆铭更加的不礼貌,按照黄浩然这几年养成的官场涵养,面对汪兆铭这样的武汉政府高级官员,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
也实在是因为汪兆铭在历史上的名声太臭,黄浩然打心眼里不愿意和这个大汉奸多打交道,总觉得会污了自己的清名。算算时间,距离历史上汪兆铭叛逃,国外离开重庆的时间,已经剩下不多,这老小子不在家琢磨叛逃的路线,居然还肯替最高当局卖命,跑到战火纷飞的前线来出力。如此表现,可真不像个大汉奸的作为。
忽然间,黄浩然觉得自己对汪兆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和这个汉奸好好聊一聊,从武汉的副主席,到南京伪政府主席,这样的心路历程,如果写出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第四兵团的司令部,占据的本就是青石镇一户地主的院落,后院的屋子很多,听到黄浩然要和汪副主席私下谈话,李品仙立刻命令人找了一间僻静的厢房,卫兵推开门后,黄浩然发现,这里原先应该是地主家小姐的闺房,雕花的木床,红色的纱门,加上梳妆台上摆放的胭脂水粉,让他怀念起了和平的生活。
“刚才有记者问我打仗是为了什么?现在想想,所求不过是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关起门来过过小日子,耳鬓厮磨,然后养一堆孩子而已……”黄浩然边说着边拿起只桌上的胭脂盒,打开后放在鼻边闻了闻,再关上摆了回去。桂花的味道,于大美人的最爱,只是青石镇所处的位置偏了些,盒子里面的胭脂显得有些粗鄙,并不是什么老字号的出品。
“佑臣很懂得生活嘛!那些记者总是宣扬你如何能战,如何勇猛,搞得你好像又黑又粗的猛张飞一般,要是让我说,你更像周瑜,明明就是个儒将嘛......”
黄浩然在做这些举动的时候,汪兆铭笑眯眯的呆在一旁看着。对于黄浩然这样的将领,汪兆铭是十分欣赏的。特别是眼前这种独有的浪漫情怀。
汪兆铭甚至在心里想到,如果不是两边的政治立场相差太大,他们可能会成为知己。
民国的军界中不缺猛将,缺的正是这样的风流人物!
“汪主席谬赞了,我这样的人,哪里能和周瑜相比,充其量不过是个廖化,蜀中无大将,我来当先锋吧!”对于汪副主席的夸奖,黄浩然只是笑了笑,便轻轻翻了过去。太极拳打多了也会累的,他在期待着汪主席的转折。
“佑臣,如今的战局,你怎么看?有人说日本人已是强弩之末,武汉的胜利指日可待;也有人说,日本的国力还远未发动,咱们这场仗,依旧是必输的结局......”
听到汪副主席这样说,王浩然心想,到底还是来了,这才是今天的正经戏码。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胜负的事情我是不去想的,只管打好每一仗就是!”
滴水不漏的标准答案,可汪副主席不是那么外行的记者,对于黄浩然如此冠冕堂皇的回答,汪兆铭很不满意!
“此言差矣,不懂政治的将军,可不是好将领!军事和政治本就是分不开的东西,若是一场仗,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那即便是过程再轰轰烈烈,又能有什么意义呢?就像我们的国家,抗战才打了一年多,从上海到南京,然后是徐州,再加上华北,我们已经丢掉了大半个中国!4万万人民也起码有一半,已经沦陷在了日占区!再仔细想想这些地方,历来都是我中国的经济命脉,军事重镇,可以说,日本现在已经抓住了我们的要害,我为鱼肉!人家却已是刀俎!”
可能是处于封闭的环境让人觉得比较安全,也可能汪兆铭很久没有人和说过他的心里话,对于黄浩然明摆着是敷衍的几句话,汪兆铭的反应很激烈,完全是一副要辩论的架势。
“按汪副主席这么说?咱们干脆举手投降算了!还挣扎个什么劲?只可惜,南京城下的冤魂,外加上这抗战一年半以来牺牲的数百万国民,怕是死不瞑目喽......”对于汪兆铭的这套抗战必然失败论,黄浩然可没有什么耐心去听,因为他知道,最后的结局,将是中国人民战胜日本法西斯,取得最后的胜利,而汪兆铭这个失败论的鼓噪者,将作为中国近代最大的汉奸,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道不同不相与谋!
黄浩然以为他的这番话会让汪兆铭羞臊甚至激动,可汪副主席的表现却让人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死人,又是死人......这难道是好事情?民国数十年,军阀混战,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而在这些人死了之后呢?中国还是那个中国!贫穷而又落后!佑臣!需知抗战易,而和平难!”
对面的汪兆铭似乎一下子陷入了某种梦魇,说的话就像是喃喃自语,只有最后两句的时候,才仿佛回过了神,提高了音调。
“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的民族失败主义和混乱不堪的“民族主义”思潮是汪精卫对日议和的心理基础和诱因
长期以来,汪精卫认为:日本是个“强邻”,中国不可与之相比,“须知数十年来,中国军事、经济,在物质上着着落后,固不待言,即组织亦幼稚不完备”,故而主张对日本的侵略应在“尽可能范围内,极力忍耐,极力让步。”据此,他提出了“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对日妥协方针。
黄浩然想听听汪兆铭到底准备对他说些什么,所以没有直接给予强硬的答复,而是换了种稍微柔软的态度:
“这国战,和军阀混战毕竟不一样,面对名族存亡的关头,牺牲在所难免......”
对于黄浩然如此的回答,汪兆铭心里有些高兴,因为他在黄浩然的情绪中抓到了一丝黯然,这与他的低调俱乐部的情绪很一致。在汪看来,今天的这番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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