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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虽然你是一位强者,可是你不应该否定我们拼命得来的战绩!”凯撒有些愠怒,看来他本人也以为诺顿和耶梦加得是他和楚子航杀的。
“……夏弥并不是我杀的……”楚子航面无表情地道:“我只不过是靠偷袭杀死了芬里厄而已……”
是啊,楚子航杀死的并不是夏弥,夏弥是自己撞上楚子航手中的刀自杀的,不过楚子航的确是屠龙的勇者,因为他真的杀死了一头龙王,虽然芬里厄是个弱智儿童,但这不能否认他是个龙王的事实。
“原来是这样,那楚子航你算一个合格的屠龙者,真正的小偷只有加图索先生一个。”奎托斯恍然大悟,过得太久了,一些细节都忘记了,原来楚子航真的杀过龙王。
“什么?!”凯撒很是气愤,他堂堂加图索家的大少爷,竟然会被人说成是小偷,而且还是在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领域,“那你说是谁杀死龙王诺顿的?”
“你们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奎托斯竖起一根手指,道:“还记得你们杀死龙王的时候有谁在那里吗?杀死诺顿的时候和杀死夏弥的时候,一直都在的人……”
“路明非?!”
经由奎托斯这么一提醒,他们想起了一直被他们忽略的事,无论是三峡杀死诺顿的时候,还是在尼伯龙根杀死夏弥的时候,路明非每次都在场,可是他们却一直没有把屠龙的功劳放在他身上,因为在他们眼里路明非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像是屠龙这种伟大的事怎么可能是一个废物能做到的?
昂热的脸色完全变了,在场的其他人的脸色也变了,因为这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请问大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装备部部长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可还没忘记刚才奎托斯那副恐怖的样子。
“原因很复杂,我不想告诉你们,你们只要知道路明非为了杀这两头龙王耗费了很大的代价就足够了,而你们两个……”奎托斯指向凯撒和楚子航,道:“你们两个人都欠了路明非很大的人情,路明非为了救被龙侍杀死的陈墨瞳,耗费了四分之一的灵魂杀死龙王诺顿,在尼伯龙根的时候又耗费了四分之一的灵魂救了楚子航你一命。”
“而他用来杀死两位龙王的东西你们都见过,那就是诺顿制造的七宗罪,杀死诺顿的时候他拔出了最弱的色欲就将诺顿杀死,而在杀夏弥的时候他拔出了七把,也就是全部。”
“请问,路明非为什么会耗费四分之一的灵魂救我?这四分之一的灵魂又是因为什么消耗掉?”楚子航依旧是一副面瘫样,可是奎托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隐藏的很深的担忧,他是真心对待路明非的。
“这是一个好问题,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们的,不过今天我高兴,告诉你们也无妨。”奎托斯恶趣味地道:“路明非之所以会耗费四分之一的灵魂,是因为他一直在和魔鬼做交易,或许应该说是和黑王尼德霍格做交易,更准确的说,路明非本人就是转世重生的尼德霍格……”
“你们应该感谢赫尔佐格博士,感谢他将路明非分裂成了两个人格,一个完全的人类路明非,一个完全的龙族路鸣泽,不过幸运的是,这两个人格是以路明非为主,路鸣泽为辅,路鸣泽最终会将自己完全融入路明非,成为新生的尼德霍格,现在他们的融合已经开始,两个人格的融合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或许过不了多久路明非就会新生为尼德霍格,而且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你们可以抗衡的了,现在的他和白王的实力差不多,你们如果想要除掉他,现在已经晚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路明非对人类的好感度正处于最边缘,只要有什么刺激,他可能会直接背叛人类,新生为真正的尼德霍格,所以你们最好别在他背叛人类之前背叛他。”
奎托斯说了很多,几乎已经把路明非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不过为了路明非的生命着想,他顺便编了点假话在里面,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谁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呢?
昂热的手心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了起来,自己追寻多年的复仇对象就近在眼前,就算他是自己的学生,但作为复仇者的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所在意的只有复仇,他这几十年来的努力都是为了向黑王尼德霍格复仇,无论会有多大的代价。
“昂热,你是不是想杀了路明非复仇,不过你最好多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奎托斯就算没看到也能猜到昂热现在所想,便开口提醒道:“虽然我知道你是一个复仇者,可是希望你能多想想其他人,他们也有人在关心着你,别以为自己的生命不值钱。”
奎托斯没那么好心给昂热当人生导师,他多此一举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路明非,龙族好歹也是一个悲剧横生的世界,而这些悲剧几乎都是围绕着路明非发生的,以改变悲剧为行动纲领的奎托斯要是不搞点事的话,这还是奎托斯吗?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将死去,而我只能一直以复仇者的身份活下去,还不如直接死了一了百了。”昂热的看法很悲观,几乎是悲观到了极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杀死路明非,反而将路明非推到了人类的对立面,这个世界上会变成什么样子,而那些关心你的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奎托斯站起身来,道:“你好好想想吧,不过你最好把这个问题留到最后再想,现在你们要跟着我们去一趟人工岛,和我们一起去做点热身运动。”
卡塞尔学院的众人几乎是秒懂奎托斯的话,那张3D地图投影还在呢,那些尸守的移动轨迹是要经过人工岛的,也就是说他们要去硬撼这数以万计的尸守,然而这对于奎托斯而言却只是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