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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也即是说,你想在自由党内成为强力候选人,必须给党魁一个非常好的印象,这个印象就是敢打敢冲,说穿了:不怕为党花自己的钱、不怕为党丢自己的脸、哪怕倾家荡产、身败名裂都无所谓。
你得给郑阿宝那种货色这种印象才行。
你得到他的认可,你才能在危急关头得到最强力的支援,那就是用其他党员的钱来捧你了。
最后您想想:假如您就打算投入五万,党费交一笔、巴结党内大佬交一笔、开选前筹备竞选花一笔、竞选中还得给报纸软文花一笔、城内慈善事业花一笔,那您还剩多少钱去打竞选彩票啊?
两党候选人人数现在都是黑压压的,显得出您来吗?怕是您连党内候选人第一梯队都进不去。
到时候,被敌方报纸黑成一坨屎、被自己大佬骂成一坨屎、自己因为钱少没法分散投资彩票,全买自己。弄不好就赔成一坨屎!烧钱的主力被灭都上史书了,这辈子也值了,陪选那傻货才是倒霉蛋!
一旦没当选,那就是钱没了、名也没了、党内人望也没了!
你白扔五万银元啊!”
一番话说得两个富商汗流满面,连一句话都没法插嘴,旁边的瘦子这次俯低了身子,一直巴巴的盯着方秉生,两手捏着洁白的手帕撑住了一直没碰过的脏桌子沿就没放开过,大气都不敢喘,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听了每一句话。眼里再也没有任何轻蔑和不信任了。
方秉生闭了嘴,端起桌上的瓦碗就喝了一口劣质白酒,还翘起了二郎腿——这一刻,他无所畏惧了。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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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啊。高啊。高......我大意了,大意了,毕竟小地方人......”李晋仁撩起袍子下摆不停的在擦汗。那汗瀑布一样的流下来,擦也擦不完——从他的惶恐,看得出他事前真没想这么多,也低估了这事的复杂和艰难,说不定还被那20万的资金预备给吓出来了屎。
方秉生并不理对方的惶恐和惊慌失措,这本来就是低手听专家教诲后的正当表现,所以自顾自的大口喝酒。
以前他没来过这个破饭馆,但是碗里的酒却是熟悉:水火街都是这种劣质白酒,健壮的工人喜欢一口闷干,方秉生每次喝都呛,然而今天的此刻,他喝这烈酒如同喝茶般轻松,连酒味都品不出来了,因为“区区烈酒算什么,黑夜给了咱黑色的眼睛,咱却用来寻找光明、赐予那些茫然的赛马予光明!”
就在方秉生喝第三口酒的时候,有只胳膊握住了他的手腕,方秉生扭头一看,正是那位瘦子先生,他朝前俯低身体,转头仰望着自己,眼里泪光点点,大叫道:
“方秉生!他们不让我做候选人!您救救我吧!”
“什么,不让你做候选人?你有污点?”豪气干云重重放下的酒碗,顿在桌面上酒水四溅,方秉生摆开那只手臂,抚平油渍的长袍,把二郎腿翘得更平,架势好似随时要为小弟提刀出去砍仇人的老大,大剌剌的答道:“说!看我怎么给你解决掉!”
那瘦子愣了一下,叫道:“我没污点啊,我就一正经商人啊!就私收了一个小妾,连她去年都病死了,我白得和雪莲花一样。”
“那你没钱吗?看起来先生挺有钱的嘛。”方秉生有些惊异。
“唉,”瘦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好不容易他们才要我,我现在也是自由党党员,党证都发了。但是就是不让我当候选人!我说我捐竞选经费、我拍十万现金在你这里当保证金?那也不行!死活不推我做候选人!就让我做支援工作,这特么的就是给别人抬轿子啊!”
旁边的李晋仁还在擦汗,但看起来自己的事被朋友打断也没啥不悦,毕竟20万的心理准备不是一时半会的能做出来,他指着那瘦子说:“他可惨了,一开始死活不收他入党,最后,好说歹说,找了陆军里的老乡说情,才让入党了,但他入党捐献的党费和竞选基金开始就比我多两千元.......”
“为啥啊?”方秉生傻了,虽然两党都是财大气粗的富豪为主,所以入党的时候都得交不少钱,用作大家活动或者竞选的经费累积基金,但2000银元那对于平民就是天文数字了,对富人也不是眼睛可以不眨的小数目,某人入党标准多加2000银元这也太骇人了,这人到底是大宋通缉犯还是满清皇室啊?
那瘦子终于坐直了身子,气愤填膺的狠狠的用皮鞋狂跺着地上的泥土,叫道:“特么的,谁叫我姓夔呢!”
“您的姓氏?百家姓里的夔?夔州的夔?这怎么了?自由党还看姓氏啊?”方秉生愣住了,突然恍然大悟,哈哈高声笑了两声,马上醒悟到自己失态了,堪堪打住,但还是忍不住笑,开始狂咳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