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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老太太咕嚷了几下已经只剩牙床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幽幽地转头,看向了窝棚。
窝棚前挡着一个破布帘子,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白月知道老妇人的儿子早就死了,哪来的儿子?难道她的疯病又犯了?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出于礼貌,白月还是挑起帘子往里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怜星正端着一个碗,给一个躺在木板上的人喂玉米糊糊,那人一动不动,似乎吃不进去,怜星边喂边擦。
那人打扮得很奇怪,并不像中原人,身材高挑,看起来很年轻,胸前有一个显眼的红香包,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脸,但白月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师父,你可算来了!”怜星可能是感觉到有风吹进了屋里,一转头看到了白月,赶紧放下碗,满脸惊喜地走了过来。
“那……那是谁?”白月指着那人惊道。
“师父,你快来看,看看你就知道了!”怜星嘿嘿一笑,拉着白月就往里钻。
窝棚里面空间很窄,两个人就有点走不开了,好不容易挤到了跟前,白月俯身一看这个人,不禁惊叫了一声。
“白桀?怎么会是他?”
“对啊,是白桀哥哥,他受了重伤,师父,你快看看他!”怜星拉了拉惊讶的白月说道。
白月附下身子蹲在白桀的身旁,简单地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除了几处已经红肿化脓的伤口之外,还有严重的内伤,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也不是一回两回造成的,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伤成这样还能挺这么久。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白月转身问怜星。
“刚才我问婆婆了,她说是白桀哥哥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了,他是婆婆捡到的,看他昏在路上,别人都以为他死了呢,婆婆看到他就想到自己死在外地的儿子了,就把他弄回家照顾了。”怜星说道。
“那白桀有没有说过什么?他为什么到中原来?”白月追问道。
“没有,婆婆说白桀哥哥一直都没醒过,她也没有钱找郎中,就想了个办法骗了香儿的香包,希望白桀哥哥戴上之后能好起来,可是……”怜星的小嘴撅了起来,想起婆婆失望的眼神,心里有点难过。
看白桀的情况不太妙,白月身上没带什么药,而且光用药也不行,他需要一人安静舒适的地方静养才行,这个窝棚四面露雨露风,万一白桀要是染了风寒,那可会要命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白桀带走,白月决定要跟老婆婆好好谈一谈,她刚一转身,结果老婆婆端着那半碗面糊挑起帘子进来了。
“姑娘,老婆子我没有钱,家里没什么招待你的,只有这半碗糊糊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喝了吧。”
老婆婆的手干枯得像柴火棍一样,颤抖个不停,看得白月阵阵心酸。
“谢谢婆婆,我吃过了。”白月怎么喝得下去呢?不是嫌脏也不是嫌孬,就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