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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尤为傲人。
顾义熙的双眸眯了起来,他漆黑的眸子又深邃了些。
娄锦又转过身去,那光可鉴人的发丝在她那婀娜的身躯后更为撩人。
顾义熙哼了声,站了起来,却并不脱衣,粗茧摩挲过那薄纱外,透着一种极致的诱惑侵袭而来。
他捏着她身上的嫩肉,道:“阿锦,你又在玩花样了。”
乳白的皮肤在他的揉捏下变得红晕,他低下头来,舔舐着她的耳垂,满意地听到了她的低哼声,这才道:“便在这阳光下,也好。”
娄锦暗道一声不好,可他却一手扯开了亵裤,在她身上摩挲了一会儿,直到她也意乱情迷,才极尽缠绵地搅弄着她。
娄锦却咬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来。
自从萧匕安时常来关顾王府后,顾义熙的脸皮也厚了起来,这便在这半开的窗台下缠绵,偏就是要让人听到才满意。
“阿锦,你竟还忍得住?”他似乎有些不满,速度自也加快了些,娄锦感觉自己就要到崩溃的边缘,快意袭来,她嗯嗯地叫了起来,阳光下,薄纱遮不住她身上半许,身子绯红,若隐若现。
而顾义熙却是穿着整齐,完好无损。
娄锦反映过来之时,恼恨地咬上了他的脖颈。一手扯开了他的衣襟,在上头也肆意摩挲了起来。
顾义熙闷哼了声,道:“阿锦,你有进步了。”
娄锦不觉气笑,进步神速之人是你!
二人缠绵之时,被三个孩子拐带出去的太子萧匕安却有些惨了。
当阿灵告知他,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的时候,他有些狐疑。
当阿轩告诉他,那是他们三个皇侄的心意的时候,他有些迟疑。
当阿翰告诉他,那是母妃的意思的时候,他终于点头去了。
而到了门口,头顶上那赫然的醉红楼三个字入了眼帘,他好看的桃花眼瞬间眯了起来,张扬的五官拧在了一起,低下头来看着三个可爱的脸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怨。
“皇叔,这里有很多漂亮姐姐。不怕找不到娘子。”
阿灵的声音不小,引来不少人侧目。
萧匕安的眉头几乎快要打结,谁会在青楼寻找娘子?别人一副他这辈子娶不到老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萧匕安,有些怒了。
“这是你们母妃的意思?”
阿轩想要摇头,却想起母妃的话太子皇叔会听,便点了点头。
阿翰和阿灵见阿轩点头,忙跟着点起了头。
萧匕安冷了脸,道:“告诉她,我即便是这一辈子都没什么可心之人,也有左爱妃和右爱妃,不牢她操心。”
话一落,他便命了愣在那的疏朗将三个娃送回去,扭头便要离去。
转头之际,瞥见一个女子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脸色尴尬地朝他笑了一笑。
她走上前来,本要行礼,却想到了这街上人多,便道:“邱雪儿见过太子殿下。”
邱雪儿……
萧匕安皱了下眉,她竟来京城了。
想到了那一个夜晚,萧匕安便撇开头去,道:“你可嫁了人?”
邱雪儿苦涩一笑,她如何能忘记眼前的男子,见京中风波都平了,便想要来京城稳定住下来。
没想到刚一来,便听到了他惊世骇俗的话语。
“雪儿和爹爹一道来京稳定了,锦儿妹妹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药店,我便来了。雪儿,雪儿尚未有婚约。”
萧匕安顿了顿,薄唇微启,“原来是她的意思,她竟是这么想的吗?如此,那便如此好了。”
他喃喃自语,邱雪儿却想着离开京城前的那夜,萧匕安喝醉了酒错将她以为是锦儿,一时意乱情迷,落下了……
素白的手抚上了唇,她脸颊腾地一红,低下头来,道:“我就住在那胭脂巷中,我爹爹邱铁山也感念您与锦儿小姐的大恩,若是得空,可来做客。”
邱雪儿行了一礼,萧匕安眯起了眼,道:“你此次回来是为了我?”
她愣住了,抿着唇道:“是。”
萧匕安却摇头轻笑了起来,“痴人说梦。”
邱雪儿咬住唇,脸色涨红,却道:“如今太子殿下身边无人,我也不过是时不时以朋友之礼偶尔去看看你罢了。左右也不奢求什么,太子殿下无需紧张。”她低下头去,脸上也有三分愠怒,却依旧固执道:“若是太子殿下无视,我便回去了。”
萧匕安皱着眉头看着邱雪儿离去,脸色也沉了下去,他对着身后的疏朗道:“三皇兄的人给她安排了一个好出路了没?”
疏朗愣了下,道:“是邱雪儿?”
“紫晓。”他看着前方那越走越远的邱雪儿,道:“锦儿这次真是费心了,我便也只有十年寿命,她还是要让我离开吗?”
疏朗低下头去,双目中闪过些许沉痛。
“太子殿下,不是听闻王妃拿到良好的配方可以延续您的性命吗?”
萧匕安摇了摇头,延续多久?多个一年半载,三年五年?然后让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浪费这余生?谈何意思?
他乐于天天给三皇兄一些苦头吃,更乐于每日见到锦儿为自己煲汤做吃的。锦儿的三个孩子都粘着自己,现在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并且乐趣无穷。
他倒是庆幸他并非长命百岁,否则将会被困在皇宫的牢笼里为了国家安宁为了政局稳定而娶一些对自己来说极为陌生又枯燥乏味的女人。
如此,他宁愿只要这十年,生得快乐,又死于安乐。
彼时,他可以用这十余年好好培养阿轩和阿翰,一个继承为世子,另一个待十几年后,便是少年天子,有何不可?
反正他也不舍让锦儿去面对后宫的尔虞我诈,便为他们谋划个十几年的安乐来,将来这个国家便让阿轩和阿翰他们二人中来选一个便是。
邱雪儿的到来,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让他更明白,当初的感情原来早就萌芽,虽来得迟了,可好在有舍便有得,他不输给三皇兄,未来十数年,他可以预料,绝对不会比三皇兄差了。
思及此,他笑了起来。
倒是三皇兄,这未来十数年的日子怕是有些难了,他如今看得开了些,便也有些同情三皇兄来,只不过,他也不会让步就是。
疏朗不明萧匕安所想,道出了紫晓的处境来。
他的言语中有些惊讶也有些喟叹。
“仁亲王将紫晓带离出了天牢,关在了……”他顿了下,继续道:“关在了仁亲王的地牢里,与……娄阳一个牢房,说是要让岳丈大人与紫晓二人相爱想杀。”
疏朗想到娄阳与紫晓二人关在一个牢房里,浑身就打了个冷颤,好可怕的安排。
紫晓定是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坏了她一生的男人,而娄阳被关在里头多日,久未经历男女之事,突然放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是旧爱,可想而知,相爱想杀这四个字讽刺地很,却又十分合适。
而娄阳在天牢里毕竟太过孤单,他不会想杀了紫晓,紫晓便是想要杀了娄阳,怕到最后也会因为那空旷黑暗孤独的牢房而陷入妥协。
到最后,一个大齐名副其实的贵女被磨了棱角,失去了骄傲的资本和打小树立起来的高贵傲气,便是窦公再施压,放出来之时,连那地里面的泥都比她干净,都比她要让人看得起。
若是三皇子慈悲,不放出紫晓来,若是三皇子记仇,这紫晓,窦公一家,都要蒙受一辈子的耻辱。
萧匕安笑了起来,“我三哥素来是个心胸开阔的,遇到锦儿的事却也变了一副样子,这仇报的,就连我自认为心狠手辣,也比不过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始至终,三皇子都好好地供奉着娄阳,娄阳虽没死,却是生不如死,这个仇报起来,锦儿必是高兴的吧。
阿轩和阿翰被送回去的时候,照例检查了下娄锦的身子,发现没什么可疑的红色,才安心地看了正在庭院中舞剑的父王。
阿灵站在娄锦身边,她拉着娄锦的衣服,道:“母妃,阿灵想去看看阿墨哥哥。”
阿轩在一旁笑了起来,对阿灵道:“阿墨今日就要来了,你着急什么?”
阿灵瞪大了眼看着阿轩道:“阿翰哥哥知道阿微要来了,高兴地都让乌嬷嬷给换了新衣服呢,我为什么不能等阿墨哥哥。”
娄锦翻了下白眼,对着身后的乌嬷嬷道:“去问问看流萤和田笑都到哪儿了,一会儿流萤要时看到阿墨又被阿灵霸占了,得哭吧。”
乌嬷嬷扑哧一笑,不住点头附和了起来。
方瑶抱着女儿方一进来,她怀中的女儿立刻就要下来,扑到阿轩身旁,高高兴兴道:“阿轩哥哥,鱼儿来找你来了,阿轩哥哥可有想我?”
左御风额头上一脸黑线,他今天带着老婆女儿过来,不是来卖女儿的。
娄锦笑嘻嘻地看了眼左御风和方瑶,方瑶左右时中意阿轩的,便盯着阿轩看了起来。
阿轩拉下鱼儿的手,将她带到一边,冷声道:“手怎么这样冷,这才秋天就这样,冬天怎么办?”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娄锦抬头盯着阿轩,见阿轩捂着鱼儿的手哈着热气,一瞬间黑了脸,她转头瞪向正看过来,目光含笑的顾义熙,张了张嘴,无声道:“都给你教坏了。”
方瑶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幕,感慨道:“有个疼老婆的好父亲真是好啊,看儿子,有样学样的,我真喜欢。锦儿,阿轩我定下了哦。”
阿翰红着脸跑了进来,成功打断了这二人的谈话。
他瞪着眼看向笑得格格作响的为阿微,道:“你要再亲我,我便让你……”
阿微显然是无视了他这番话,对着身后的父亲怀远侯世子道:“爹爹,你不是说一切皆为赌吗?今天阿翰脸红了,爹爹要给阿微一个承诺。”
黄庭煜笑着看向阿微,又看了眼萧琴,点了下头。
“如此,我长大之后要嫁给阿翰。”
阿翰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撇过头去,半晌说不出一个不字。
娄锦摇头轻叹,怎么感觉这阿微和阿翰的开始有点熟悉?
两个儿子都像极了顾义熙,一个温柔懂得责任和照顾,一个腼腆又有点可爱。
她将目光落在了阿灵身上,只见阿灵那双凤眼在看到某一处的时候登时发亮,人也和飞出的箭一样跑了出去。
“阿墨哥哥,你都不来看阿灵,你坏,你不想我。”她对着仅比她大一岁生的十分白净有礼的阿墨哼了哼又哭又笑。
阿墨眼中有着愧疚,最后道:“我不是来了吗?”
娄锦拍了拍脑门,她短短三年却有一种老得很快的感觉。孩子竟在两三岁都定好了未来,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干嘛?
此时,她的手被一双大手包住,顾义熙笑道:“阿锦,阿灵真像你,看这个性,以后阿墨的情敌怕不止一个,可比我辛苦。”
“你辛苦?你哪儿辛苦,我可从一开始就没给别人机会,你哪儿辛苦了?”她理直气壮的话刚一落,刘韬就传来太子殿下到来的消息,顾义熙的眼眯了起来,娄锦的脑袋缩了下。
娄锦自发地站了起来,朝乌嬷嬷道:“方才我炖好的药端来。”
顾义熙哼了声,道:“晚上有你受的。”
双腿有些软,娄锦低低呜呜了两声,她低声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怕不合适。”
顾义熙挑了下眉,故作思量。
“此话有理。王府不是还有个行宫有温泉的吗?待再冷些,就到那过冬吧。”
……
方瑶和萧琴闻之一笑,左御风思索着早些要个儿子为好,女儿才多大就想着要倒贴了。世子皇庭煜却十分满意,怎么说阿微貌似比较强势,到时候阿翰还不是手到擒来,东床快婿?
田笑依旧眯着笑,瞅着阿灵十分满意,时不时对流萤低声道:“这儿媳妇,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