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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心头疑窦丛生,越想越觉得奇怪。
就看那边窗户推开,花花和尚从里面跳出来。
要不要抓住他?宋煜想,要是他的实力跟那笑和尚差不多的话,那就麻烦了。
可他排行第三,实力应该比笑和尚差一截,那能不能行一险?
想着就看那花花和尚朝这边走过来,宋煜往后一纵,手里握着灌天邪剑,就凝神瞧着走到石板路上的花花和尚。
唉,明武宗,明武宗,你怎么又惹上他们了?
吉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宋煜这边还在全神看着花花和尚,差点给他吓了一跳。
我草,我说你出来能不能先敲个门什么的?你这突然开口说话,心脏弱一些都受不了。
切!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知道我在剑中,你剑都拿出来了,我开口说话有什么奇怪的?吉不以为然说。
你也识得明武宗?宋煜问道。
他的目光却在跟着花花和尚。
废话,禅修第一门派,谁不识得?你当我真是快成灰的老古董吗?何况,他明武宗真是强悍绝伦,我历任主人都不会忽视,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宋煜听得一愣,明武宗有那么强?
哼!明武宗的强,说了你也不懂。禅修也未必像你认知的那样孱弱。吉的话里像是带着极大的担忧,是在担心宋煜跟花花和尚动手,还是其它。
宋煜没听出来,歪歪嘴快步跟上花花和尚。
他出了河杏村就往村后走,飞身过河,一直往着远处的一座石山走去。
金河四处都是石山,知名不知名的有数千座之多,奇形如怪有如铜锣山,高巍挺拔有如溪山的。那座石山也有个名字,叫鸡头山。
就跟所有的地名一样,取名一般都不外乎几种。
一种是取其形,一种是取其意,还有一种就是取其名。
这鸡头山就是第三种,不像外地人认为的那样是第一种取其形。
看着鸡头山的山形也不像是鸡头,而是在清末的时候有位外号叫鸡头耙子的土匪在山上占地为王,每天下来打家劫舍,才被叫*头山。
这河杏村当初都有几位富户被劫到山上,男的被杀了,女的被当成匪妓了。
河杏村整个村子都被吓得不轻,告诉当时的官军,可这清末的时候天下大乱,谁还能管得了那占山的土匪。
说来那鸡头山也不是太高,山势也不险,中间有个山洼,四周最高处也不过是一百多米,由于金河基本与海平面平行,所以一百多米高也就是海拔一百多米。
要攻上去应该也不难,可就是这样一座山,在这河杏村三公里外的地方盘踞了二十年,整整两代人。
到民国时,才由桂系军阀的大将黄老汉将那第二代鸡头耙子给杀掉解决了这个麻烦。
现在河杏村里的人提起鸡头耙子还是恨之入骨。
宋煜曾跟老村长闲谈时谈起过鸡头耙子,老村长还神秘地说,这村里好些人都是鸡头耙子弄大肚子的女人的后代,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被整治得很惨呐,说起来还都是近亲。
只是谁都不会承认这事,见了面也都不谈那祖宗。
宋煜看花花和尚上了鸡头山,就沿着山上一条鸡头耙子当年开的道往上走。
那道是鸡头耙子往山下运东西,往山上运抢来的东西建的,宽倒是不宽,也不平坦,主要就是怕山下的官军打上来。
花花和尚像是一直都没发现宋煜似的,一路走到山顶,才一跃而下到了山洼下。
宋煜就躲在一朵老梧桐树后,瞧着花花和尚往那山洼下的一户人家走过去。
这鸡头山的山洼底还是有些人住的,这里可有好几十亩的好地,那鸡头耙子选在这里做山大王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到改革开放初期,搞承包入户,这山洼里的地就有人看上了,迁来了两三户人家。到后来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这有两户人家觉得种地虽好,可还是没发子发财就搬了出去。
现在住在这里就还剩下一户人家。盖着一个黄土彻成的院子,跟北方的小四合院差不多。外头堆着枯柴和木头、砖块,住在里面要是宋煜记忆没错乱的话,也是一个寡妇,姓柴,丈夫是在市里做零工时被铁脚架上面的钢块砸下来砸死的。
当时在整个市里都闹了很大的新闻,那承包商最后赔给了柴寡妇六十多万,这工程也算是白干了。
倒是后来听村里提起柴寡妇,都说她已经去了黄海做生意了,现在看那屋里亮着灯,莫非又回来了?
宋煜摸着小心地来到屋门外,就隔着玻璃窗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