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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目力好的就见到大元帅那里又有怪事在髪生了。
此际月龙的天马体,右耳道就是一个巨大得能开得进火车的洞子,耳门下方的子耳朵阿鹰用障眼砝扭曲了视线,怪物。
但见大元帅的大耳洞中,突兀地飞出一头大鹰。
大鹰一出响四方,鹰鸣一声,天和地就像坐在跷跷板上似的,一起一落。
牠鹰鸣三声,天和地就三起三落。
大鹰既出,只有一只,连月龙都在疑惑,不是说鸟成双吗,为何只有一只鸟?
还不是比翼鸟,也不是双头鸟,就是一头孤独的鹰。
大鹰比那架军机还大,牠尖嘴六爪,体魄强健,雄姿英发,似有抓拿巨龙的能力。
牠并不去远,绕着天马,翱翔三匝。
在它矫健的飞翔中,阿鹰的伴音响起:“前度刘郎今何在,别问它从哪里来,为什么刘郎流浪,流浪天荒?地不老,天会晴,谁知此是几世身!来吧,去吧!不在此世生,但借他身长,生生世世缘,情丝无短长!”
天马体山一样高大,就算摔倒了,也是一座倒伏的大山,大鹰从容来去,不急不徐,三匝能飞几分钟。
阿鹰的伴音就是一曲离歌,绵绵细长,如同灯芯燃放,紧跟着大鹰的这对翅膀,如同两线祝福,明灭可见。
阿鹰竟然也是位音者,牠的声音实质化,竟然会化为点燃的灯草,一明一暗之间,就是离歌的节拍变换。
鹰飞一何速,离愁何其苦,鹰停歌止。
离歌还有余音袅袅,大鹰却收紧了羽翼紧闭了鹰嘴。
牠不再飞也不再鸣,牠的鹰眼紧紧盯着阿鹰化生的那个子耳朵,阿鹰就是强忍着不现出鹰身来与牠相见。
盯着,看着,看不完的喜与悲,堵不住的长流水。两滴鹰泪从大鹰的圆眼睛中滑落。
两滴大眼泪,黑漆漆,圆滚滚,沉甸甸,就像两个大铅球,砸进炸弹轰炸过的现场之中,陷落大地百丈之深。
泪落不白落,百丈方圆的大地化为坚冰——已是陷落百丈冰,望穿鹰眼泪眼深。
这两滴眼泪是如此的冰冷,只吸收了一场小小雨的大地,才微微有点湿润,就能冰封百丈深广。
要雪藏多久,才能冰冷成这个样子?
只是冰冷吗?
在石英岩层的地热作用下,两滴鹰泪,在百丈深处的大地怀抱中化开。泪化开,还有什么?
烘!烘!泪滴中心包藏的是火,两柱紫火,从那两个眼泪砸出来的圆洞中冲天而起,上达千丈。
千丈紫火!有火无烟。
人所不知的漫长岁月过去,它的烟气早已散尽,就只剩下千丈火,如同刻骨仇恨,就是浇不灭,禁不绝。
它是如此炽热,两股千丈火,不是很粗,就像两竿紫竹,却将百丈深,百丈半径内的坚冰和齑粉,通通化为了虚无。
这个新生的大坑,离天马月龙很近,紫火的热力四射,他受到波及,光滑如缎面的马毛,变得干燥又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