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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为娘自会让智苦大师查探。倘使那些长老是有追随,大师就会出手,届时你莫要心乱。但以他们的身手,打斗起来,也非是你们可以近身……该留该退,只管随严秋他们一样。”
赵匡义望着赵杜氏平静的脸色,略有迟疑片刻,便是点头应道:“孩儿递命。”
“青青郡主所炼的丹药如何了?”
“听珂雪所言,前个月炼成一粒,前三日又炼成两粒,逍遥师兄已是送去与洛阁主服用,可惜珂雪也不知他们送去何处……”
“廷宜,万万不可去打听洛阁主的落脚之处。”赵杜氏声音一沉,“听智苦所言他此下已为失忆,即使活着也是不会对谋事有影响,勿要节外生枝。”
“或许洛阁主此下会是与楚先生一起,但你也莫去动念头打听,包括楚先生落脚的地方,但需记住,对书院之人,非万不得已……不容生丝毫相害之心。”
赵匡义神色一凛,“孩儿记下了。”
“你此刻就去寻严秋他们,可如寻常一般,可宿在营中,与他们一起备药装车……不用再回府中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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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寺,方丈室,楚南风向文益讲述了,当初洛寒水护送朱玄周受伤的事由,以及冢阵的存在,却说是将文益听得一脸凝重。
“智苦夺去宝典之事,有关洛家通宝阁秘事,当日晚辈未敢告与大师。冢阵的存在,晚辈也是后来方为得知,但恐扰了大师清修,只待机变相应再言……实无相欺大师之心,还望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事及天机,当为随机应变,楚居士此举实乃稳重,老衲岂敢误会楚居士苦心。”
“此下夷门山袍冢有失,晚辈未知以智苦‘漏尽通’神通是否可以寻及另三处所在,故来请教大师。”
“虽说‘漏尽通’神通无缺不补、无漏不窥,天下少有其不能窥探之气,但‘平龙认’亦是无气不望、无气不遮的大成功法。”
“若论二者强弱,当是谁占了先机……谁就立于上风。此下最为关键是安放衣冠冢之人,倘若这些人不为智苦所知……老衲但想他是难以寻找。”
楚南风心下一安,“安葬另三处冠冢之人,一人是为晚辈师侄,一人是为晩辈师弟,二人皆已遇难身亡。此下天下间能知道这三处葬冢大致所在……除了大周皇帝与晚辈的江师弟之外,就是晚辈与内子二人。”
楚南风行事稳重,虽然告知武、华二人以及穆道承葬冢的存在,却是未为将地点言出。
“善哉,善哉。”文益微微一笑,“当日武、华两位居士找老衲见询……以智苦‘宿命通’神通是否可以读取大周皇帝的记忆,原来是为如此……”
楚南风歉然一笑,“寒水兄受难之后,晚辈心恐智苦会去寻皇帝,是故想使人护皇帝身侧。幸得内子提醒,方是请两位师父前来打扰大师,始知皇帝此下得有天护……也让晚辈不用做日日防贼之举。”
文益停下手中的念珠转动,略一沉吟,“智苦何以能寻到夷门山袍冢所在……楚先生可是令人寻查原因。”
“当日大周皇帝深知葬冢事关重大,夷门山之处本欲亲自暗中去为安放,怎奈地点是在粮仓之内,有诸多守兵出入,一时不便之下,便是让冯太师着人去办。”
“此事密陷,恐是智苦勾连大周朝堂之人方让他寻出……晚辈前来拜访大师之时,已是让江师弟回京秘查此事。”
“令师弟江先生是为……?”
“江师弟随护皇帝身边,是为大周光禄大夫。”
“哦?!”文益略有惊讶,“这么说……令师弟江大人能知道葬冢之事非是楚居士言告?”
楚南风想是知道文益担心所在,点了点头,“江师弟知道葬冢之事犹早于晚辈,另三处安葬之事就是为江师弟的安排……自夷门山事陷,晚辈心恐智苦寻他,着信让江师弟回京调查之时,亦让明无大师同行,暗中随护于他。”
楚南风本欲让明无留在阵前军营,与华千行等人配合,待别院长老前去之时,设计引出射杀赵印山等人的凶手将其擒获。但知夷门山袍冢被破,又想智苦非是冲伤害郭荣而去,却是让明无暗中护在江秋白身边。
“善哉,善哉,楚居士行事周全,倒是让老衲多虑了。”文益点了点头,略一迟疑接着又道:“夷门山事陷,以楚居士所料……是为智苦勾连大周朝堂之人所为?”
“晚辈是为如此作想,虽说智苦有‘宿命通’神通可以读取他人记忆……但想他猜到有人布了葬冢阻他行事,在皇帝不能窥探的情况下,必是寻皇帝身侧心腹下手。”
“他非是朝堂之人……自难断出皇帝会使何人去为葬冢之事,宫中近侍、太监、朝上官员皆有可能,想他是不会一一用神通去寻。”
言语一顿,又将智苦知道灵秀村所在,以及诸长老及赵印山阵前被射杀一一讲出。
“是故晚辈猜断智苦勾连了大周朝中之人,方会能寻出是冯太师遣人去夷门山葬冢,而其人会不留余力相助智苦,晚辈但想应与龙脉气运有关……是为想谋夺皇位。”
文益点了点头,“自四年前智苦掳去燕王之事,老衲便也猜疑智苦是想改变龙脉运数,以图使佛劫不复重生,那时但猜不透他是如何行事。”
“方才听楚居士言他夺了‘易气金诀’、‘地脉回朔经’,此下以洛居士再次受难、诸长老失事,以及夷门山袍冢被破来看,智苦他是想使人替代应劫帝王……”
“替代应劫帝王?”楚南风大为吃惊,“但若如此,智苦是有偷天换日之术?是那两本宝典得来了吗?以朱先生之能,若是这两本宝典可成偷天换日之术,他当会毁去才对……”
似有所觉,言语一顿,摇头叹了一声,又道:“想是智苦比他早为一步寻到龙脉,而他需依这两本宝典之术,方是可以破解被智苦遮住的龙脉所在……最终反是使智苦得了这两本宝典。”
文益点了点头,按言道:“楚居士所言当是有理,而朱先生行事步步为营,也恐南下之时会生出不测,便留下这冢阵,以防智苦改变龙脉运数……”
“那大师可是知道智苦是以何方法改变龙脉运数,使人替代应劫帝王?”
文益缓缓摇了摇头,沉吟良久方道:“倘使要知道智苦如何改变应劫运数,在护道人、应劫帝王双双身亡,而又能使佛劫不复重生,除非寻到龙脉所在,进入其中……方能看出他是如何布局。”
楚南风此来本想求解冢阵的真正作用所在,此下心中已是了然,但想龙脉已被智苦用‘漏尽通’神通先行遮护,即使朱玄周重生也未必能够寻到,闻言心下一叹,“晚辈心中尚有所惑,望大师指点……”
“楚居士请讲,老衲知无不言。”
“朱先生所布的冢阵除了护住龙脉运数不为智苦改变……可有护住小徒身上护道气象的用处?”
“护道人的修为未入抱丹境之前,其身上护道之气有先天隐匿之能,若非生死关头,和应劫帝王登基,是为不会显现。当日老衲无意间迫出小居士护道之气,便是用功法将它隐下。”
“后来应劫帝王登基……小居士另得福缘,也是隐住的身上护道气象,但不管如何,只要是小居士被人扣住脉门相迫、或其性命危急,其护道气象也是会显现。”
楚南风与马希兰相视苦笑,沉言片刻,言道:“那大师可知夷门山的袍冢的作用何在?”
“那朱先生有言三个月内不失便可,三个月内……”文益沉吟之中,突是言道:“大周太祖皇帝是为仁德君主,其驾崩之后,必有祥气回归龙脉。若老衲所料不差,这夷门山葬冢所在……是为阻止祥气回归。”
“阻止祥气回归?”楚南风大为不解。
“应为如此。”文益点了点头,又是问道:“楚居士可知夷门山袍冢葬于何时?”
楚南风略一思索,“确切时日晚辈当是不知,不过应是在冯太师受命置寝陵之时,那时太祖皇帝驾崩未及半个月……”
文益点了点头,“大周太祖皇帝仁泽天下,其祥气从诸方地脉回归龙脉,其回归虽对龙脉国运年祚有增,于智苦图谋改变数百年龙脉气运无有影响,智苦当不会耗损修为气机,去做无用之功阻止祥气回归。”
“朱先生学究天人,定当知晓此理,夷门山葬冢目的……唯是阻止祥气。”
“那阻止祥气回归其作用何在?”
“但凡有九九归一之说,三个月之数应是为此原因,使四方回归的祥气聚集一处,其用处是为护住龙脉中的劫道,不为智苦所用。”
“龙脉中的劫道?”
“楚居士想是记得老衲当日在莫忘岛所言……”
楚南风略一思索,似有所觉,“大师当日是曾言应劫帝王的气运寄附在护道人身上,应劫帝王要消去怨气攒得功德,才能获得气运,这龙脉中的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