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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洛飞则感觉到了危机感,拓跋太子这一次次地对熙家表示兴趣,难道背后真正的目标是熙言铮吗?
赵天楚意有所指地说:“太子殿下对熙将军和熙夫人倒是很了解啊,太子殿下以前见过他们吗?”
拓跋言淡然道:“熙夫人?三殿下是指熙将军的妾室扶起来的那位吗?慌”
赵天楚有些尴尬:“不,我指的是前熙夫人。犯”
拓跋言鄙夷地看了一眼熙乾明,才道:“那不是该称白夫人吗?本宫虽然不在沧焰,却知道很多人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熙乾明脸色沉了沉,这太子是在讽刺自己吗?
拓跋言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淡淡地说:“熙将军大名鼎鼎,本宫倒是久闻其名。而白夫人,本宫三生有幸,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她的英姿,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本宫一直记忆犹新。这次到沧焰,路过边关,本宫还去白夫人和白老将军的墓前拜祭过……可惜了,两代英豪,就这样埋骨他乡,连白家祖坟都没能回!”
熙乾明有些坐不住了,声辩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白将军生前的遗愿,他说他一生征战沙场,死了也要埋在自己战斗过的地方!”
“是吗?难道不是白家人全死了,没人把他们运回祖坟吗?”
拓跋言咄咄逼人地问道:“说到这事,本宫倒要替白夫人问熙将军一句,白夫人到死都是你的夫人,白家那么多人惨死,这么多年了,熙将军可有替白夫人找到灭门的凶手?”
熙乾明被当了众人诘问,有些羞恼,沉声说:“当时的京兆尹调查过此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白家死于仇家之手。白将军一生得罪过不少人,想找到凶手无异大海里捞针。本将军只会打仗,不会破案,上哪里找凶手呢!”
拓跋言拉长了声音:“不会和没心可是两回事,熙将军如果有心,自会悬赏寻有识之士捉拿凶手,熙将军却没这样做,这不得不让本宫怀疑……其实熙将军多少是知道内情的!”
“你放屁……你这不是说我父亲和凶手勾结吗?”熙兴平沉不住气了,跳起来骂道。
“龙四……”拓跋言脸一沉。
龙四闪电般地飞跃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左右开弓,几个耳光狠狠甩在了熙兴平脸上。
等熙乾明反应过来去阻止时,龙四已经回到了拓跋言身后。
众人面面相窥,一边愕然这女将惊人的身手,一边腹诽拓跋言的嚣张。
赵罡脸色很难看,这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将军,这不是不给自己脸吗?可是他又不好责备拓跋言,谁叫熙兴平先开口骂人呢!
这拓跋言虽然是太子,可是拓跋皇上常年卧病在床,在拓跋,拓跋言已经算是没加冕的皇上了,辱一国之皇只打了几个耳光,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你……”熙乾明看儿子的脸都肿了,瘫在地上连血流出来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恨又气。
偏偏龙四还嚣张地说:“熙将军,本将军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的,你要不服,回去问问熙小姐,今日在酒楼,我们一个侍卫言词上侮辱了她,可是被她砍了一只手掌的!”
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懂了,有些还是才听到熙言铮酒楼做的事,都震惊,那人说了什么,熙言铮怎么要了人家一只手掌啊!
关洛飞心痒痒的,只今日没去酒楼,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啊,他的言铮,到底是为什么砍了人家一只手掌啊?
“熙将军,你这个儿子和言铮小姐比差远了!你还是好好教导教导吧!”拓跋言冷笑,鄙夷地看了一眼还瘫在地上的熙兴平。
“太子殿下,是末将教子无方,得罪了……末将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导!皇上,请恕末将先告退了!”熙乾明愤然站了起来,半拖半抱地就把熙兴平带出了大殿。
等出门,熙兴平哇地一声叫,张口喷出了一大口血人就晕了过去。
熙乾明低头一看,更是恨得恶向胆边生,熙兴平这一口血里还带了两颗牙齿,竟是硬生生被龙四打掉下来。
“拓跋言……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儿子?”熙乾明一边暗骂着,一边赶紧招呼人把儿子抬回家。
这小小的插曲让气氛有些沉闷,那些大臣都不敢再乱说话,更没人敢诘问拓跋言。
关洛飞倒没把
拓跋言放在眼中,此举也算给熙乾明父子一个教训,深得他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责问拓跋言。
赵天楚和端木翊互视了一眼,心头都有种奇怪的感觉,杀鸡给猴看,拓跋言一来就针对熙家父子,这是为谁出头呢?
端木翊更是惴惴不安,因为他感觉,熙家父子一走,拓跋太子的目光就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如寒冰的目光让他觉得大殿里的温度下了几度,竟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赵罡缓和气氛地招呼众人喝酒,还让公公把舞姬都叫出来助兴。
一个个身材很好的舞姬穿着鲜艳的长裙翩翩起舞,做着各种媚态,拓跋言却意兴阑珊,连正眼也不看一眼。
端木翊如坐针毯,总感觉拓跋言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弄得他无心欣赏这些美色,只想离开。
赵天楚也感觉到了,看了看拓跋言,又看看端木翊,小声问道:“你和他有仇?”
端木翊苦笑,他这还是第一次见拓跋太子,怎么谈得上和他有仇呢!
赵罡见拓跋言兴致缺缺,就笑道:“言太子,怎么,这些美女入不了你的眼吗?”
拓跋言一笑:“陛下,本宫是粗人,不喜欢这些莺歌燕舞,在拓跋,本宫喝酒看的是比剑,兴致来了还赌上两把。本宫觉得这才是男人消遣尽兴的玩意,陛下手下群英荟萃,本宫带的这几个侍卫剑术还行,不如让他们比试一下给大家助兴如何?”
赵罡皱起了眉,喝酒看舞不是很好吗?偏要舞刀弄枪,这不是败兴吗?
可是拓跋言都说了,要是自己不答应,那不被拓跋言看轻了吗?以为自己沧焰无人了!
“父皇,太子说的也有理,喝酒嘛就该看比剑,这样才能喝得痛快。”
赵天楚早看不惯拓跋言的嚣张,更恨龙四刚才那一手,存了心想杀杀拓跋言的嚣张。
赵天楚这样一说,赵罡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在自己的地盘的确不能容拓跋言嚣张,杀杀他的锐气也好,就含笑道:“既然这样,就把舞姬都撤下去吧。言太子,你是客,就由你来定规矩吧!”
拓跋言的目光落在了端木翊身上,薄唇微启:“我们拓跋比剑的规矩是生死概不负责……今日在沧焰,这条就改改吧,点到为止,十招内定胜负,比剑之前大家可以随便押注,提赌资的三分之一作为胜者的奖励,陛下觉得这规则如何?”
赵罡刚要点头,赵天楚笑道:“太子此言差矣,比剑你来我往,刀剑不长眼,怎么能保证点到为止呢!依我说,只要不性命相博,受点伤也在正常范围中,就别把规矩定的那么死吧!”
拓跋言挑眉:“既然三殿下觉得受伤在正常范围,那就依三殿下吧,本宫没意见。”
赵天楚得意地一笑,指了指龙四说:“这位将军身手敏捷,我想大家都想看看她的剑术是否更高明吧,这第一局就由她先出场怎么样?”
拓跋言颌首:“龙四……”
龙四上前一步:“末将听命!”
“三殿下想看你的剑术,你就上去比试一下!”拓跋言吩咐道。
“末将遵命!”龙四坦然地走到了正中。
赵天楚挥手,让自己的另一员大将上场。
端木翊见没叫自己,略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心虚地瞥过拓跋言时,却见他眸中闪过了一抹讽刺,端木翊心又提起来,总觉得今日没那么容易收场……
***
第一场比试,关洛飞和肖北都押了勒辛赢,两人其实都不看好勒辛,只是给赵天楚面子,各押了两百两。
赵天楚一见不满地说:“洛飞,肖北,你们对勒辛就这么没信心吗?两百两,还不够你们吃一顿饭!”
“那就押五百两吧!”肖北嬉皮笑脸:“总要给我留点银子娶妻吧”!
关洛飞和肖北一样押了五百两,端木翊咬咬牙也跟着押了五百两,其他大臣有的押一百,有的押两百,皇上押了一千,拓跋言也押了一千,等收拢来刚好两万两。
提了四千两做胜者的奖金,比赛就开始了。
肖北轻声对关洛飞说:“这五百两就当打水漂吧,一会咱们再把它赚回来!”
关洛飞低低笑了,他也和肖北抱了一
样的想法。
勒辛虽然是赵天楚手下的大将,只是关洛飞从刚才龙四的出手就知道他不是龙四的对手,果然,场中龙四身形敏捷,陪着勒辛玩了五招,第六招,她不再让,剑尖一挑,下斜上挑,用了一个刁钻的手法就让勒辛剑脱了手。
勒辛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输了,羞愧地一拱手退了下去,连看都不敢看赵天楚。
赵天楚脸色难看,本以为龙四是个女人,刚才是趁熙兴平没注意才得了手,没想到这第一局就输了,他面子上下不去,扭头就道:“木鱼,你上去领教一下龙将军的剑法!”
端木翊心一紧,来了,他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过关。
赵天楚都点了自己的名,他不好拒绝,只好提剑走了上去。
“押注押注……”赵天楚对端木翊很有信心,立刻帮着吆喝起来。
肖北拿出一千两银票,赵天楚脸色好看多了,谁知道肖北笑眯眯地对来收银票的公公说:“我押龙四赢!”
关洛飞也递了一千两银票过去:“一样!”
肖北对朝自己瞪眼的赵天楚笑道:“来者是客,咱们也不好意思一直只押自己人吧!”
赵天楚就说不出话来,再看赵天澜,也笑着给了一千两押龙四,还笑眯眯地道:“端木将军加油,赢了这全都是你的!”
赵天敬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宫里休息,听到宴会上有这等有趣的事,就不顾一切地跑了来,进来刚好见太子押注,就嚷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呢,我也和太子哥哥押端木将军!”
肖北好心地提醒道:“太子是押龙将军呢!”他指了指场中的龙四。
赵天敬看去,见那女子英姿飒爽,一脸冷艳,她对面站的是端木翊。他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太子不押端木翊,也没问,豪爽地说:“那我也押龙将军!给……”
他把银票拍到了公公的托盘里,对着龙四叫道:“龙将军你加油啊,别把我的钱输了,否则我哭给你看!”
“哈哈!”众人都笑起来。
端木翊脸色发青,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输吗?
赵天楚一狠心,拍了一万银票在托盘里,森然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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