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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推开林郁文,道:“林堂主他病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扶了他一把。”
李玉林嗤笑道:“摔得挺是时候呐,还能有闲暇把鞋脱了。”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林郁文是为了给我开密室的门这才把鞋给脱了的,我正想解释,李玉林忽然拍起手来,道:“二位情深似海,感天动地,我祝福二位白头偕老,打扰了。”说罢,退出了屋子,还体贴地帮我们合上了房门。
我头疼了,这回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林郁文从床上撑起身,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属下告退。”
我道:“本座让宋玉送你。”
他望了我一眼,道:“不必。”说罢,就走了。
我心乱如麻,干脆不去想这些男男私情,起身下了密室。这密道十分狭小,只能由一人经过,走出大概五六丈,面前出现一间石室。石室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石床,一只石桌以及两只石椅、一个书架。
我行至书架前,见上边放着两只锦盒还有几本书籍。我取过一只锦盒打开,里边放着一块玄黑的令牌,上边刻着“教主令”三字,这一定就是可以号令正义教数万教众的令牌。
我将令牌放回原处,打开了另一只锦盒,里边端放着一块玉佩,上边刻着一个“定”字。除了刻字不同,花样大小居然与我昨日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刻有“远”字的玉佩一模一样!
我叫萧定,那这块刻着“定”字的玉佩自然是我自己的了,为何我不挂自己的玉佩,反而要挂上那块刻着“远”字的玉佩?那块玉佩的主人究竟是谁?对我究竟有何意义?
江策也曾送过我十八枚玉佩,其中一块还是刻了我俩名字的定情信物,可我也只有在去见他的时候配上,面上作作样子罢了,为何对于那块刻着“远”字的玉佩却情有独钟,从不离身?
李玉林说我对他说那块玉佩是救命恩人送的,这下看来我又说谎了,救命恩人怎么可能有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玉佩,瞧着颜色和质地,极有可能是一块玉石上雕出来的……
我心中委实琢磨不透,干脆不再去想,放下锦盒取过书架上的书籍来看,这几本书皆是武功秘籍,其中一本上醒目地写着《莲花宝典》四个大字,本座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这本绝世秘籍!
我心中狂喜,立马打开这本《莲花宝典》。
《莲花宝典》不愧为绝世宝典,武功精神奥妙,我一页页地翻阅,时而皱眉,时而豁然开朗,看到最后一页时,上边赫然写着八个字:“受人以柄,神功可成。”
受人以柄,神功可成……
此柄究竟为何物?
权柄、话柄、花柄、叶柄、伞柄,如此多的柄,本座究竟该受哪一样?
寥寥几笔,包罗万象,教人百思不得其解。
无怪乎我修炼了那么多年,神功都无法大成!
我苦思不透,干脆取过《莲花宝典》回到屋内,细细思量。心道《莲花宝典》既然是绝世神功,自然不会是花柄这种俗物,此柄必定举足轻重!
我苦思半响,脑中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此柄是剑柄!
是了!武林中人皆以兵器视作身家性命,受人以柄,大抵是把他人的剑柄握于手中,手握利剑,自然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刘长老还说我曾有两回把他叫入房中,一回是让他把剑柄交给我,一回是让他跟我过招,本座一定是从《莲花宝典》中悟道了甚么,所以才会叫了这么多人到自己房中!
不想我失忆前苦练四年都不能练成神功,如今失忆了,反倒是智商见长,可见过多执迷于男男私情会拉低智商!本座一定要引以为戒!
我正想出去找两个人试试手,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道:“谁吶?”
门外响起宋玉的声音:“教主,小人宋玉。”
我把《莲花宝典》塞入怀中,打开房门道:“有甚么事?”
宋玉道:“山下教众来报,说李公子要下白莲峰,没有教主令牌,是否要放行?”
李玉林好端端地下甚么山?必定是误会了我与林郁文的关系,所以想要离开。我道:“本座亲自下山去看看。”
李玉林这回是气大发了,我奔至山下时,他正站在一块大石边,边上围着一群教众,那群教众既不敢开罪他,又不敢放他离开,只能战战兢兢地围着他,见我亲自下山,纷纷松了一口气。
林郁文见到我,凉凉地道;“区区一个小人物,还劳教主亲自相送,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我拉着他的手想回去,道:“别闹了,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李玉林避开我他的手,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
我皱了皱眉,对于吃醋的女人没辙,对于吃醋的男人更是不知所措。
李玉林道:“萧定,你忘了我是谁,可我没有忘记自己是谁。要我为了你那些风流债跟别的男人拈酸吃醋,我自己都觉得难堪。我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宽容和肚量去包容你,可惜抱歉,我做不到。既然你不记得从前的事,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前尘一笔勾销,从此江湖不相见,谁也不亏欠谁。”
我无奈道:“你真的误会了,倘若我对林郁文真的有那个意思,我就不会从山上跑下来。”
李玉林但笑不语,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编呐,你编呐,你再编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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