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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把他藏进去吧。”
夜凰把戴玉镯的手伸出来，略有些好奇的看着夜精灵，看它要怎样把人塞进小小的玉镯中。
雨水极其影响视线，她拿手遮在眼睛上方，一眨眼，面前突然多了一把竹伞。
伸手接过打开，短短几秒的时间，人已经被夜精灵放进了玉镯中。
“雨大，那边的山谷是岩石，找一找应该有山洞之类的，主人去避避雨吧。”
夜精灵飘到她肩膀上方，目光看向离得较近的山谷。
夜凰点点头，摸了把从发梢淌到脸颊的水滴，抬步穿过及膝高的草丛，朝山谷走去。
围着山谷走了小半圈后，她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洞窟。
洞口有一人高，被杂草掩埋了一半。夜凰拨开杂草，取出一颗巴掌大的夜明珠照亮。
夜明珠发出莹莹光亮，借着这股亮光，在山洞里查看了一圈。
山洞不大，地面上有一层细碎的砂铄，靠岩壁的地方有一块圆润的大尸头。
她走过去擦了擦石头，坐了下去。
“主人的衣服都湿了，换一件吧。”
夜精灵体贴的找了一套新衣服出来，再主动飘到洞口望风。
夜凰褪下被血染脏的衣服，看了看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穿上了夜精灵拿出来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她走到洞口看了眼天色。雨声滴答不绝，看天空阴沉的程度，没有一天半天是下不完。
她找出几个烛台点燃，分开放在了几个地方，将洞内照得无比明亮。
夜精灵飘进来，顿坐在烛台边上，翘起小腿轻声哼着歌。
夜凰坐回石头上，看着它，提醒道：“小心点，当心别被烛火烫到。”
“不会。”
夜精灵晃了晃腿，拿了一颗果子抱着吃。
夜凰拿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一会儿，想起玉镯里同样被淋湿的人。
顿了顿，她让夜精灵把人放出来，盯着他的湿衣服沉默了几秒。
她没有异装癖，玉镯里并没有准备男性穿的衣服，而外头在下雨，燃火的枯枝恐怕也是找不到的。
最后她只能将就着帮他擦干净头发，把人搁在石头上躺着，自己也坐在旁边，闭眼恢复着灵力。
闭眼间，忽然听见坐在烛台边的夜精灵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
她倏然睁眼，看着山洞内浑身淌水的人。
“是你。”
他静静的凝视了她几秒钟，蓦然张开双手把夜凰搂进了怀里。
低沉清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果然没有死。”
夜凰回复他的动作是……坚定不移的扯开他扒在自己腰后的手，将人推了开来。
“我刚换的干净衣服，你可别弄湿了。”
他抬手放在她耳下，撩了撩她半干的发，视线不经意扫到躺在石头上昏迷的雪色，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当着他的面换？”
“没有，再说了，他昏迷着呢。”
夜凰盯着他上下看了眼，微微皱眉，“你先换身衣服吧。”
“哦，好。”
他点头，当真听话的脱掉斗篷，解开腰带，指尖顺着衣襟轻轻一挑，眨眼间就褪下了外袍。
“……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脱？”
夜凰嘴里如此说着，眼睛却光明正大的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