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苟一苟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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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蓝天白云下,雪云剑悬浮于空,诉说着十万年前的故事。
林夕听完后,有些诧异的道了句:“就这样?”
雪云剑点了点剑尖:“确实就是这样。”
空气顿时陷入了静默。
许久后,在屋顶晒太阳的小萝莉剑灵回过了神,慢悠悠的飘了下来。
她有点婴儿肥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
“咿呀咿呀!”
我那上一任主人就因为别人劝了句放手吧,就把人捅了?
简直是不干人事!
想到这,小萝莉剑灵偷偷瞥了眼林夕,然后将自己略有点婴儿肥的手指缩了回去。
“小丫头,你想想,要是有人劝你入魔的主人放手,你主人会把人家怎样。”
雪云剑从天上飘了下来,在那里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咿呀咿呀。”
小萝莉剑灵顿时不说话了,她想到那个画面,身子瑟缩了一下,晃晃悠悠回到屋顶晒起了太阳。
林夕入魔时,拿着她捅了不少人。
到现在她还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有点脏。
要是有人劝入魔时的林夕放手,那妥妥的就是送死。
小萝莉剑灵想到这,有些忧伤的看了眼天空。
唉,剑生不易。
林夕没再说话,拿着刻刀雕起了木头。
秋千摇晃着,随着山里的风前后摆动,遮住了绣鞋的裙摆不时向后飞扬。
她那张比之前稚嫩了许多的小脸充满了认真,刻刀一刀刀落下,木屑纷飞。
雪云剑的故事只是让她更坚定了某些想法。
比如说,破太上忘情,就算去了仙界,也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远比在人间要难许多。
至于去仙界后寻宗门长辈?
四季山才传承几万年,林夕不认为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站到仙界的顶峰,成为仙王道祖。
不出意外,如今的四季山在仙界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而已。
“我要洗澡,你要继续看着吗?”
林夕给木雕刻上了裙子,然后对着半空说了句。
顿时,那柄剑就破开了虚空,不见了踪影。
“派这么个怂包来看着我,怎么想出来的?”
她没有看离去的剑光。
修长玉手解开了身上的束腰,山风吹进了裙子,鼓鼓胀胀的,显得人影很纤瘦。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被风鼓起的罗裙褪了下去。
罗裙顺着从圆润光滑的肩膀流淌到了脚踝,最后扑散在了地上。
那模样,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林夕将脚下绣鞋蹬掉,用手脱掉罗袜,粉嫩洁白的玉足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几根草顺着小巧足趾形成的趾缝里钻了出来,草尖划过柔嫩的玉足,让人觉得有些痒。
她就这样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眸光往四季洞看了眼。
“不会又在偷看吧?”
低语着说了句,觉得这样想想也挺有意思。
她走到宅院里的温泉,玉足探出,涤荡了一下水面,涟漪以足尖为中心,一圈圈的朝着四周扩散。
玉足伸回时,足尖悬着水珠,在阳光下看着,是一抹耀眼的洁白。
似乎对水温挺满意,她一步跨出,半个身子沉入了温水中。
继续向前走,水越来越深。
迷蒙的热气飘浮着,玉人只露着个脑袋。
她在水里动了动,亵衣也浮了上来,发带解开,墨色长发在水中扑散。
“就不让你看,上次还嫌我小。”
有些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她安安静静的漂浮在了温水中,思绪流转着。
四季洞里。
气质出尘的男人盘膝而坐,没什么表情。
他眸光闪过一丝洁白,然后合上眼,继续开始了修炼。
时间继续向着前方奔走。
未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
当掌握的力量足够强大,那就能把坏的也变成好的。
四季山上的三人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
第一个破境的显然是林夕。
从练气到筑基,用不了多少时间。
山上的灵气朝着她偏移了一下,然后又流淌到了那个看着要被风化成石头的徒孙身上。
她破境的威势比之林夕要强许多。
天上阴云开始汇聚。
雷光在云层中游走。
山顶。
宛如石渣的碎屑一点一点的掉到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身穿鹅黄色劲装的李月。
四季山之人,元婴到化神皆会经历雷劫。
往后每一个境界的跨越,都会挨雷劈。
用某太师尊的话来说,劈着劈着,就会习惯的。
李月感受到了来自天空的恶意,她一步踏出,脚下升起一块寒冰。
冰面向着天空延伸,她也就顺着冰面向着天空走去。
接着,云层被冻结,一起被冻结的还有在云层中舞动的雷霆。
“看来不用挨雷劈了。”
“记得相公说,天劫是可以吃的。”
“嘎嘣脆,吃起来麻麻地,像是跳跳糖,好像是这么形容的。”
咕咚。
林夕说完后,咽了口口水,然后转移了视线。
好想试试,可惜做不到啊。
“不过这提升的也太快了吧,才化神期,就把自身领悟的道韵印刻在了大道上。”
那不是炼虚境该做的事情吗?
雪云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像是看出了林夕的疑惑,晃动着剑身道。
“乾坤境只是在恢复境界,她的道韵在十万年前就已经印刻在了大道上。”
“于道之一途,她只是顺着从前的路再走一遍,直到恢复当年的境界。”
“到了那时,才需要一点一点的继续开拓前路。”
“你也是如此。”
“这样啊。”林夕点了点头,继续拿着木雕雕刻。
她已经在宅院里雕了好几个月的木雕。
要不是境界一直在稳步提升,雪云剑都想去打小报告,告诉云长生,这女人不务正业。
“月儿的道是什么?”
“冻结。”雪云剑答了句,想了想后补充道:“冻结时间,冻结空间,冻结一切所能看到的。”
“当年那个仙人就被她给冻住了。”
林夕点了点头。
怪不得这么喜欢安静,还这么喜欢在雪地里闭关。
原来如此。
“能把太上忘情给冻住吗?”
“……?”
雪云剑没说话,晃悠了一下剑身,不见了踪影。
林夕则嘀咕了一句。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冻住吗?”
再厉害的道,只要不能破太上忘情,对林夕而言就是无用之物。
她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目光,继续在秋千上玩起了雕刻。
灵气流转,境界不紧不慢的向着高处攀爬。
时光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匆匆过去了三十年。
四季山依然在海上漂着,山上偶尔传出修为破境的动静。
在第二十九年,天上乌云漫天,然后又被全部冻结。
此后这座巍峨的山彻底安静了下来。
山里的动物们传下自身的血脉后,纷纷老死。
在死之前,许多的动物流露出不甘,它们憧憬的望着山下桃树,还有桃树下的猴子,慢慢的合上了眼。
在这个灵气越来越浓郁的世界,许多动物的灵智提升了许多。
但修行这件事,没有资质就是没有资质。
浓郁的灵气或许拉低了修行的下限,但修行这件事,对于普通的人和动物而言,依然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修士,妖怪,还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只是最近的传说比起以往的那些年,显得有点多了。
在第三十年,林夕走到山腰处,将一只巨型蜘蛛给埋进了土里。
“终究没能突破到筑基。”
她如此说了句,转过身,双手端着,慢慢飞向了山顶。
修行难,难于上青天。
当年那只蜘蛛放弃了生命,将灵气潮汐带来的造化留给了小蜘蛛。
那时的她肯定对小蜘蛛寄予厚望。
只是如今,这份小小的造化终究是烟消云散了,没有在这个世间泛起一点波澜,也没有在四季山泛起一丝波澜。
风吹过,又是几个春夏秋冬。
……
……
世界在缩小。
大海却依然很大。
还是没有人会做出从大海的一端飞到另一端这种无聊的事。
因为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除了一个真的很无聊的渔夫。
渔夫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坐在一艘小船上。
前方海浪涌动,小船在风浪中前行,晃晃悠悠的,却始终没有翻。
“傻子才上去。”
渔夫将渔网拉了回来,听到耳边的动静,想都不想的说了句。
最近他冥冥中有感应,天上那位想要邀请他去天上,配合着做一些事情。
于是他给出了答案,傻子才上去。
天道很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天道却从未亲自动过手。
就算是那个杀材,祂也只是控制着天地,让地脉中的岩浆喷涌而出,让世界破碎了一角。
最后又在杀材的飞升天劫中,偷偷加了几十个小天劫助助兴。
可惜杀材最后还是飞升而去,祂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亲身阻拦。
对于此事,先是有人猜测天道只能高居九重天,不能来人间。
可后来又有人看到了天道的化身在人间行走。
于是又有人猜测,这是大道对于天道的限制。
而渔夫不想去考究这些事情。
他只知道,只要在人间,那不管是天灾情劫又或者是天劫,都杀不死他。
天道拿他无可奈何。
但要是真的去了天上,那就不好说了。
“之前那伙人不足为惧。”
他目光望着那些追寻四季山的身影,如此说了一句。
像这样的渡劫修士,他手拿把掐,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
说完后,他又往海底看了眼。
这蛟龙有点难搞,但费点力,也是能解决的。
“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
在仙界上一次灾劫中,他的前路断绝,此生晋升无望。
如果没有到下界来,那他该在下一次仙界的灾劫中化为劫灰。
从前清修,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走到修行的顶端。
如今既然晋升无望,那自然不用修炼了。
来这下界,就是想要好好享受享受,当一当人上人,放纵一下压抑了数十万年的欲望。
顺便体验一下仙那无穷无尽的寿命。
本来亮明一下身份就好。
但因为十万年前的那个莽夫,导致这一界对于仙的印象不是很好。
而且渡劫修士是此界巅峰,他们大多数都是骄傲的,还没有感受过仙界的险恶。
没有渡劫修士愿意头顶上站一个人,并且那个人还打算欺负奴役他们。
真要群起而攻之,渔夫倒也不怕。
但就怕某几个像天云一样的猛人伪装成弱鸡,然后藏在人群里,突然之间掏出刀子捅他一刀。
“这仙当的真憋屈。”
渔夫将身上的海腥味驱散,操控着船掉了个头,目光又看向了陆地方向。
几十年过去,陆地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些。
渔夫本以为那帮借用王朝气运的修士会打起来,最好打个几十年,几百年。
到时民不聊生,怨气沸腾,天道恶念压过善念,那些躲在深山老林里的老阴币们自然会出来。
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王朝除了边境偶有摩擦,大部分都没有打起来。
就算打起来了,也会遵守古老的盟约,数十年后不管打成什么样,都会止戈。
“看来大家都很怕你啊。”渔夫抬头仰望天空,然后低头,用斗笠把自己的身体遮住。
“如此看来,不上去是对的。”
想了想,他操控着小船,往岸边驶去。
既然陆地上的修士都在克制自己,不愿意制造民怨,那他就亲手去制造。
必须把所有渡劫修士都引出来,否则他不安心。
要是有像天云一样的猛人,那他就多等几万年,等那猛人飞升。
然后再阻断修行路,让这世间再也诞生不了像天云一样的人。
总之,只是死伤些凡人而已。
过上几百年,凡人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出来,人间依然繁华。
渔夫手指轻轻动了下,那只装了不知多少鱼获的鱼篓里,幽幽的黑光浮现。
月余后。
某个偏僻之地的海边小镇。
“鱼!”
“有好多鱼!”
“岸边……岸边有好多鱼!”
穿着短裤,赤着上身的青年匆匆忙忙的跑回了村子里。
他剧烈的大口喘着气,然后捂着小腹微微弯下腰,语气断断续续的告知自己的亲近之人。
“呼~”
“之前……之前卷过来一个很高很高的海浪,呼……呼……我……我差点就被浪卷走了。”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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