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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家最近两年盖了新房,两层小楼,外面是院子,围墙很高,上面插着很多碎玻璃。
我们躲在围墙后面,一棵老槐树挡住了我们的身影。
小郑站在门口,一只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一根粗树枝,另一只手用力拍门:“开门!开门!”
拍了很久,门开了,一个壮汉开了门,一看小郑,嬉皮笑脸地说“妞,你找谁啊?”
“让郑虎出来见我!”小郑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
“姐!是你吗?”门内传来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一个小男孩露出头来,见到小郑,就要往外冲。
“回去!”壮汉想要伸手抓男孩,小郑眼疾手快,一棍子甩过去,打中大汉的手腕,大汉吃痛,“哎哟”一声。小郑趁机把男孩拽了出来,护在身后。
“真的是你啊姐!”男孩抓住小郑的胳膊:“妈死了,爹不让我告诉你,还打我。”
就在说这句话的功夫,门开了,走出来五个男子,手里拿着铁棍和刀。其中一个男子敞着衣服,露出胸口的纹身:“臭B子,翅膀硬了?敢直呼老子名字了?”
“郑虎你这个人渣,一直在骗我,我妈呢?”
男子愣了一下,很快笑了起来:“你知道了?那我也不瞒着你,她死了,被我烧成灰了。”
“混蛋!”小郑说着就想上前打他一顿,男孩拉住小郑:“别打姐,打不过的。”
“你知道了也就不会给我钱了,我给你找了个婆家,送过去就能拿五万块的彩礼。”郑虎这么说着,几个人开始朝小郑走过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张律挡住我的视线:“别怕,这会警察应该已快到村口了。”他一边说一边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留下证据。”
小郑往后退着,对男孩说:“跑。”
男孩被推到一边,连连摇头:“姐,别打。”
远远地有警车鸣笛的声音。几个男子有点慌:“有警察?”
“你报警的?”郑虎恶狠狠地税。
“老大,怎么办?”另外几个男人明显有些害怕。
“走!”郑虎说着,就准备要走。小郑把棍一横:“想走?先过我这关。”
张律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束稻草,用力扔进围墙。
一股烟从围墙那边冒出来。
“着火了!”一个男子最先注意到冒烟。
“把东西拿着,走!”郑虎喊了一声,那个男子心领神会,朝院子里走去。
郑虎红了眼,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今天我就打死你!”说着挥刀朝着小郑砍了过去。
小郑用棍子去挡,刀子卡进木头,小郑顺势夺下刀,拿在手里。现在小郑一手拿木棍,一手拿刀,愤怒的气息从她的身体里蔓延开来,我第一次看到她有这么可怕的表情。
剩下三个男人见状,举起铁棍就朝小郑头上抡。小郑一边护着弟弟,一边挡着几个人的棍棒。
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个男子拿出一个包:“快走,老大!”
几个人转身准备跑路,小郑大喊:“哪里跑!”把棍子往前一扔,正好别住最后一个人的腿。
“臭B子”我看到郑虎从袋子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小郑。
张律忙把我挡在风衣里,一声枪响划破了乡村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