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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广义的模样,而是圆润优美,蜿蜒伸展,比起之前的描绘更多出了三分灵性。
在这片巴掌大的柔嫩肌肤上,石磊没有标新立异的画出什么特殊的图案,而是承袭着之前的画风,非常中庸地描绘出一处类似建筑物般的细致图腾。
鱼鳞状、菱形格子状、藤蔓状、水滴状……这些线条的组合形式,其实从任何普通曼海蒂绘制的样图中都能看到,是最简单,最普遍不过的图案组合了。
而将这些线条绘制成类似印度庄严寺庙建筑物的花样,其实也是很多手绘师惯常用到的手法……正因为这个图案不算特别,所以石磊相信,将其放在这个本来就不易被他人看到的位置,应该是非常合理,也是非常安全的。
“说起来,明天你举办婚礼的时候,也必须要去寺庙吧……寺庙既承接着迎接你们新生活的揭幕任务,也在人终老死亡时为其诵经送行,这样的图案,应该很适合表达跨越生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意思吧!”
石磊聚精会神地描绘着,区别于以往的全力以赴,这次他竟然还有余力解释自己的用意,这可真是进步太大了。
因为这次的刺青并没有什么草稿,石磊没有机会在事先跟自己的“顾客”沟通,所以这样一边描绘一边解释,倒是弥补了这种赶时间带来的遗憾……反正相对于之后快速将颜料刺进皮肤,以及那神奇的激活仪式而言,这描绘线条的工作算是最简单的了,那么分神解释一二,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
从他的口中,那采用这种图案来进行刺青的诸多缘由,娓娓地分析给印度姑娘以及秦婷他们听,博得了几人的连连点头,显然是非常认同石磊的想法和做法。
然而,只有巴尔德尔一个人,在看着石磊的动作时眼中不断闪过异样的神采。
这家伙,大概从来都是把石磊看做一个吊车尾的普通人类,以为他的能耐再大,也根本比不上非人的犀利……直到现在,看着石磊思虑周密手法出众,又善于听取他人意见随时改进自己的既定计划,巴尔德尔显然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擅长绘画的人类,或许在世界上已经太多太多屡见不鲜;而能够将绘画的才能跟刺青结合起来,那就是一种天赋了;如果再加上这刺青可以和民俗结合,更兼能实现离奇的愿望,那就根本和神迹也差不了太多了!
巴尔德尔就这样凝视着石磊描绘线条的动作,又眼睁睁看着他终于收工,换上另一根细针开始刺青的第二步骤……这完全颠覆他认知的刺青术,就这样展现在这位神明的面前。
想来,在此之前,就算所有人都表示对石磊的能力没有怀疑,巴尔德尔也未必会全心相信这些;而就算他相信无疑,在实施这种刺青术的当下,石磊那精细而稳定的微操也绝对能让这家伙看得目瞪口呆……人类,终究还是潜力无穷的这一个物种啊!
“接下来就要动真格儿的了!可能会有点痛,但是请千万不要乱动!”
石磊捻起那根空心银针来,忍不住嘱咐了那姑娘几句。
在最后一笔曲线勾勒完毕之后,他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步骤中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中去。
这一次,他的动作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
虽然很久没有实际演练的机会了,可是这种东西,一旦他熟练掌握之后几乎就是终身受益,稍作整理便熟练依然,很快石磊便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触碰——汲取——刺破——释放!
银针每一下刺青的过程,都细分为以上的四个步骤,虽然石磊的动作越来越快,但是这种独特的节奏感,使得他越来越沉浸于这种兼具了美感和疼痛的艺术,不知不觉间,再次陷入了某种玄妙的境地!
现在整个房间之内,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只有细针刺破皮肤那微不可闻的响声了……那声音听上去细微而低沉,明明很容易被忽略,但却莫名地吸引人心!
一层细密的汗珠从石磊的额头沁出,但是却对他的动作浑然没有影响!
少年连眼睛都不眨地急促行针,很快,便将那些颜色各异,深浅不一,滞留在姑娘皮肤上的颜料,统统刺到了她的表皮之下!
这样看似简单,实则极为考验精神集中力的机械劳作,在这图腾的最后一个曲线处终于结束!石磊先是收起了银针,随后闭上眼睛,调整呼吸,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至关重要的最后一个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