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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都没杀死我,这次历练也休想。”
小豹信心十足的样子令昆仑神很安慰。
“还有事吗?”小豹真的一刻都等不及想见到日思夜想的晴天。
昆仑神:“有人想见您。”
“谁?”
昆仑神略侧身,从他魁梧的身形后面转出一个白绒球,正是六尾妖狐幻儿。
“王……”幻儿胆怯地看着小豹,不敢多说话,它老来看王,王却不怎么理它。
“以后你不用来了。回青丘去。”看到它,小豹还是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下了命令。
幻儿愣了愣,青丘在畜生道,当年父亲送它出来,是想让它强大以后再回去,九尾狐一族的强大起码要有九条尾巴,它现在根本没有修炼出其它三条尾巴,回去是要被耻笑的。
“我想跟王走,去找他。”它还是叫不出“主人”二字。
“不需要。”小豹一口拒绝。
“为什么?”幻儿大声质问。
“因为我不想到了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还带着一个拖累。你太弱了!”
幻儿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孩子,乍听王不留情面地指出它弱,不带它去地狱,情不自禁哭了,大颗晶莹的泪珠滚落。
它表现出的软弱和伤心,小豹一点儿也不心疼,苍蓝色的眸子里都是冷漠,凝结出两个词:矫情、诡计。野兽不懂哭泣,妖兽懂,但不以眼泪为武器,妖兽的世界不相信眼泪,示弱等于送死。
“真是奇怪,你又没跟人类呆太久,怎么都没兽味儿了?”小豹不但不同情,还嘲讽。
幻儿止住哭声,羞愧地往昆仑神身边挪,它没想到整日与人类少女在一起,不时劝慰哭泣的瑶儿的王不吃它这一套。
昆仑神还是体恤后辈的,心疼幻儿被王怼,解围道:“你的身体状况去不了地狱道。听王的话回青丘吧。我送你回去。”
幻儿心稍安,虽然提前回去会让父亲失望,没法跟家族交待,但是有昆仑神护送回去能补回一点儿面子。
“带它走。”小豹下了逐客令,“地狱打通后罡风会把它卷走。”
幻儿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高声喊话小豹,“王,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变强,你千万不要忘了我,我在畜生道等你……和主人。”分别在即,幻儿真的流下眼泪,它跟王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王也好,晴天也好,对它都还不错,至少不像青丘那边所谓的亲人们一样冷酷绝情。
身下土地的温度急速下降,小豹似乎闻到了六道轮回罡风的味道,她兴奋起来,马上要成功了。
“王不等晴天的妹妹了?”昆仑神最后问。
“不等。晴天没的穿,我会帮他抢。”
小豹没有片刻犹豫,挥爪子全力一击,“轰——”人道和地狱道的隔膜终于被打破了。
昆仑神迅速撤出坑道,小豹从打破的洞口掉进地狱道。
凛冽的地狱罡风扑面而来,撕扯着毛发和皮肤,小豹咬牙强忍,心里想着:晴天也经历过罡风的洗礼,他当时重伤失血,不知是怎么挺过去的?
然而她的坠落过程非常短,片刻工夫就到了底。原因无他,她跟晴天的情况不一样,挖坑深到已无限接近地狱道的地壳,全力一击正好打破了窥天镜,她没受多少痛苦就到了另一个世界。
地狱道的光线跟坑道里差不多,小豹很快就适应了,疑惑地盯着头顶正在快速弥合的大镜子……她是不是应该找个东西支一下,给回去留条后路?
另一端,大地迅速缝合,肉眼可见的速度,大坑就填平不见了。
在人道,幻儿看得胆颤心惊,揪着昆仑神的胡子直摇,“怎么回事?王被活埋了?”
昆仑神把它弄下来安慰道:“镇定,当初晴天也是这样,王已经到地狱道了,不会被活埋。”
幻儿惊魂未定,“太危险了!为什么王要去地狱道?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她的命运就是要经过六道轮回的历练,争夺神主。”昆仑神正色道:“天道神主之争本来就是要在人神和妖神之间决出,王只是候选人之一。”
幻儿大惊,“晴天是另一个候选人?”
昆仑神点头,“未来的人神。”
“可是他们两个…他们……”幻儿脑子都乱了,晴天是它名义上的主子,王是它最崇拜的信仰,王对晴天还有那个心思,将来如果这两个打起来,它怎么办?它站哪个?它如何自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