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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仰崩塌。
顾阿蛮原本就不多的好感，如今更是被消耗殆尽，“红霞山开山立派的宗旨确实是如此，可是表姐也不要忘了，没人说捕快就一定要为追捕贼人殒命，医者就一定要为病患掏心挖肺。”
“我身为表姐的妹妹，也没有义务为表姐事必躬亲鞠躬尽，而表姐的父母也不会为了表姐的幸福，而拒绝这种利益联姻。”
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不能做到这种大公无私的地步，你却去要求一个外人为你做到，可笑。
周细细愣了愣，她觉得顾阿蛮好像说的对，又好像是强词夺理。
见顾阿蛮要走，情急之下，周细细连忙道，“可到时候你会嫁入我周府，成为我周嘉新妇，你说这次帮我，以后我必把你当做亲生嫂嫂看待。”
顾阿蛮停下了，她表情复杂且怪异的看了周细细一眼，“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女儿？”
周细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说出那些还没有被人知道的家事，“我母亲已经在族中挑选了合适了男儿，要过继写在父亲名下，而……母亲今日觉得你甚好。”
周细细这话说的委婉，可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
果然是商人思维，见着好的东西，总想搬到自家去。
顾阿蛮忽的一笑，“你母亲倒是识货。”
她想了想，对着周细细道，“你竟然能拿钱砸出一条条消息，为什么不直接拿钱去给那位怀有身孕的侍女？”
能隐瞒身孕六月有余，又岂是甘心平凡之辈。
顾阿蛮笑着离开，周细细听着顾阿蛮的话沉思良久，侍女一左一右的陪着她。
好半响，周细细才开口，“你说，这样的女人若是嫁进周家会是怎样的光景？”
侍女相顾无言，原本当她们呆在周府时，她们还觉得高人一等。
可如今见了这么气派的宴会，又见到这形形色色的贵人，原本那些高高在上的傲气，也全都消失殆尽。
“周府的事，夫人叮嘱过不能对外人言，小姐刚才失口而出，怕是夫人知道了会怪罪。”
“她不会说出去的。。”周细细愁眉不展，可是眼中却十分清明，“因为在她眼中，周家求娶本就是无稽之谈。”
侍女不明白，“那她还告诉小姐解决之法？”
周细细一声苦笑，“大概是……觉得我可怜。”
竟然求到了，婚事对象的妹妹身上，周细细拿出钱袋，吩咐下去，“按她说的去办吧，宴会结束前，我要听见点动静。”
等周围的人都离开了，周细细却是轻轻一笑，“果然是红霞山出来的。”
周父都能被她骗过，没想到区区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竟然不为所动。
可惜啊，没人知道，在得知顾府将要荣升三品的消息后，联姻的注意是她主动提的。
谁说最牢不可破的关系只有姻亲，愧疚，有时候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周细细淡淡一笑，雅致古典的眉眼里，写满野心。
他顾府再前途无量又如何，这宅院里的一砖一瓦，我都是他周家的银两，一点一点堆砌而成。
“所以……”
“你们官家凭什么敢瞧不起我们商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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