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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都不认识了？”
小丫鬟忙不迭摇头，解释道：“可可姑娘，你看看她，不止穿着打扮像是乞丐窝里走出来的难民，脸上更是抹得花里胡哨的，我……这认不出来，也不能怪我啊！”
话落，小丫鬟情急的去到了那女子身旁，转来转去的想要看清女子的容貌都没有成功。
洛可可旁观了一阵，索性坐到了那女子对面去。
于墨面上的冷意这才稍稍淡去。
对于那些会给她添麻烦的人或者事，他是发自内心的反感！
可一旦她决定插手，他也就只能接受了。
“你去拿些茶水点心过来，顺便给我带一把团扇过来。”洛可可说罢拿手抹了抹额上的汗，那女子坐的位置正好是被阴影遮挡住的地方，可除了那个位置，余下的三个位置都暴露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此刻坐在这滚烫的石凳上，她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被融化掉了，且那女子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给。”于墨体贴的去取了一个坐垫来。
“无事献殷勤……”
后面的半句，洛可可没有说出口。
因为阿墨只是有事瞒着她罢了，她觉得那后面半句有点不符合。
于墨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一言不发的在她身旁坐下。
摆放好坐垫，洛可可这才启口，“你都来找我了，却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吗？”
闻言，那女子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
洛可可立即又说道：“你都已经承认了自己之前是暗香楼里的姑娘，却不愿意与暗香楼里的丫鬟接触，由此可见……你该是之前阮家老爷抓来暗香楼里强迫接客的那些姑娘其中之一？”
这一次，那女子倒是很快就点了头。
洛可可正欲再问些什么，却因看到了端着茶水点心返回来的小丫鬟而暂时将话头给收住了。
接过小丫鬟手中的团扇，洛可可没给自己扇风，却是帮陪着她坐下的于墨扇起了风，随后把先前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你会到暗香楼里面来找我，该是已经听说了如今的暗香楼已经是我的了，你还在怕什么？”
“可可姑娘，她当真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小丫鬟还在不停的围着那女子转。
“还能有假不成？”洛可可自坐下后，就一直认真的打量对面的女子，虽然她死死盯着头，脸上的污垢也的确把她原本的容貌给遮了个七七八八，她却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又并没有见过暗香楼里的姑娘……
倏地！
一张熟悉的面容从她脑海中跳了出来，她脱口问：“当日我与俞老板从那庄子里面解救出来的人之中，可是有你的姐妹？”
“是我孪生妹妹。”
“啊！是咏兰姑娘！”
听到女子的声音，小丫鬟立即认出了对方。
这时，那被小丫鬟唤作咏兰姑娘的女子才将头抬起来，清亮动人的眸子直直迎上洛可可，“我本名谢芷涵，咏兰是被带到暗香楼里面之后，那个人帮忙取的。”
看着那双眼睛，洛可可脑中先前跳出的面容顿时变得越发的清晰了。
她们姐妹二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阿墨该就是通过这一点认出她是暗香楼里姑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