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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的？”云氏问完后瞧了瞧那些过于透明的料子，随后眉心紧紧拧起，这般花里胡哨的，不像可可会喜欢的。
“不是，是帮万春楼里的姑娘做的。”
“万春楼的姑娘？”
云氏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是青楼吧？
洛可可淡淡一笑，直接将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画出来的两张设计图纸递了过去，在云氏接过看的功夫里，细细说道：“她们万春楼被竞争对手打压，快要导致维持不下去了，我有一些想法，也许能够让她们的生意回温，倘若我做成了，她们则会给我一笔重金。”
听罢，云氏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做生意！
她还在想可可怎么就跟青楼里的姑娘熟识了！
但是！
她现在所看的图纸上面的衣服，当真有人敢穿吗？
见状，洛可可笑道：“娘觉得，那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在贞节跟着装暴露之间，会选哪一个？”
云氏闻言嗔了一眼过去。
那还用问吗！
自然会选择前者。
洛可可咧嘴一笑，又继续说道：“她们万春楼里的姑娘相貌身段都很出众，且才情貌似也极佳，只要稍作改变，不用非得要卖身，也是完全可以吸引住客人的。”
当然，才情是她猜的。
她不认为，单凭美貌，能长久的拴住那些时常流连烟花场所的男人的心。
而在暗香楼开业之前，她们万春楼既然长期独占鳌头，就说明她们除去美貌之外，还有绝对的才情。
“倘若她们的生意无法回温，她们是不是就得……”想到那些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们，最终会迫于无奈做出改变，云氏就心生不忍，然她是个连自身条件都改变不了的人，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嗯。”洛可可点头，脑海中又莫名浮现了湘莲此前说她自己要迫于无奈去接客时的模样，直觉告诉她，湘莲主动提出，是有原因的。
“我会尽快帮你弄一套出来。”云氏说罢，就拾掇起了洛可可带去的那些东西，若她没有理解错，可可画的该是带些异域风情的服装，从前她见过献舞的舞姬穿，虽着装暴露，可搭配着她们特有的舞步，却极其的吸引人，叫人看得移不开视线。
而那样的舞姬……
在这样偏远的城市里是见不到的！
得例如京城那般的大城市才有。
倘若半月城里有了，的确会成为吸引客人的一大亮点。
想着想着，云氏就行动了起来。
她唯一自豪的本领，便是刺绣跟做衣裳，而现如今，她唯一能帮那万春楼里的姑娘们做的，便就是给她们做出独一无二的衣服。
除去想帮那些姑娘们之外，她也想助可可一臂之力。
她亏欠这孩子太多了！
一个时辰后，江贵从城里回来，走进自家院门就听到了洛可可母女二人讨论的声音，他便就等到那二人讨论完了，才进去说：“今日她们摊子上的土笋冻怕是不够卖，她们让我回来问问，家里可还有做好的。”
洛可可抿着嘴摇头。
做好的倒是有，可还没有结冻，现在只能算是土笋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