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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商量,想把小孩放下下歇一歇,连说了好几句话,对方没有反应,等到转过脸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小孩,背后分明是座石刻的童子雕像。这一惊之下,人便醒了。只是醒来后人只觉得腿脚酸软腰使不上劲,双手摊开一看,手掌上居然沾了不少黑糊糊的淤泥。
第二个梦同样也是走夜路,走在村里道上,隔了几丈远就借着月光看到路中间端端正正地放了一把红木太师椅子。看着光亮洁净,不像是扔破烂,何况就算是扔家里不要的旧货,那也没有放路中间的道理啊。周老道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凑近了观瞧,害怕那太师椅上别坐着什么东西。有了昨天做噩梦的经历,他转过身就想出村,大半夜的村里静悄悄连个狗叫都听不见,路中间又是这么个物件邪性得很,可是一转身才发现进村的路没了,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白色雾气,浓得都可以滴出水了,厚重得像堵墙一样,把退路封了个严实。
周老道进退两难,略一思索,决定还是继续向前,雾气里伸手不见五指,有危险也没法躲,村里说不准还能找村民帮忙呢。他也不敢从太师椅边上过去,远远绕开了,刚走没多远,冷不丁就听到背后有人喊自己名字。
民间传闻,世上有勾魂使,你若是应了,那死期可就到了。周老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出了一头白毛汗,脚下加劲就往前疾走。喊声却是如影随形,忽高忽低,飘渺不定,又隔着雾气,怎么听都不似人声,他更加害怕,到后来已经不是疾走,改用小跑,跑了没几步,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当即给摔了个嘴啃泥,回头一看路中间居然是个骨灰盒。
这一次人醒后汗水把衣襟都给打湿了,周老道只觉得头疼欲裂,掀开被单一看,小腿上愣是给蹭脱了块皮。
第三个梦就更是邪门。月上中天,周老道就看到一个宫人打扮的老嬷嬷蹲屠家庄庄门口忙活。他心中纳闷,就上前观看,只见地上用白灰画了好大一圈,周围推了纸马香稞,圈子里生着火,老嬷嬷就往火里烧纸钱。
周老道觉得奇怪,心说这老妇人看着眼生,而且屠家也没同官府打交道啊,怎么会有宫里人蹲庄子门口烧纸钱的呢?而且按理来说,宫里人轻易也出不了宫,就算被批准出宫,那也不应该穿着宫里打扮在街面上走动啊。
“您这是在……”周老道话说到一半,就看到那老宫女转过脸来,一张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满是眼白,完全看不到正常人的褐色眼瞳。
周老道顿时就觉得一股凉气直上顶梁门,惊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只听到老嬷嬷阴恻恻道:“庄子里的人私自拿了我家主子宅里的东西,主人命我来给他们发例钱,不日就招他们去府上报道。”
老嬷嬷说的模糊,周老道可是听得明白,他们同屠岳淳带的手下一起,挖的乃是一座前朝帝姬陵,一群人死伤惨重不假,可冥器摸出来的也不少。地下这位主可是够凶的,这摆明了是要全庄人的性命啊。
周老道惊醒后哪里还敢在庄子里待,收拾细软背起包袱就直接跑路,于是才有了乔依蓝在客栈里看到的那一幕。
“你们究竟拿了墓主什么东西?墓主又究竟是什么来历?”乔依蓝听完周老道的讲述只是觉得奇怪异常。
按理说人的梦境本来就是一团混沌,大多由毫无逻辑的画面碎片组成,所以在梦境里面发生的事情也经不起推敲。而且人在醒来后,又会忘掉很大一部分梦里的事,梦就更当不得真了。
可是就周老道的描述,似乎梦与现实的界限又非常模糊,梦中的事物居然出现在现实里,那么莫非他得了梦游症?
其他几位也是面面相觑,除了白饺子证明周老道所言非虚之外,其他人都表示如此古怪之事也是第一次听到。
“若说古怪,那最神奇最珍贵的当属吸人阳气的瓶子了。”周老道说到此处就取出了一个木头匣子,里面用绢布包裹了一只玉瓶。
这玉瓶有二寸长,胎薄通透,晶莹中带着一抹新绿,看着就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瞧这瓶塞和用料,我估计是阴沉木和上等的和田籽料做成的。”林秋生细细打量后说,“要说价值,怕是不下千金。”
林秋生长年混迹市井,古董行、当铺,拍卖所他也没少去。作为一个巨盗,身手是一方面,眼力则又是一方面。世上也不光就是金银珠宝值钱。要是眼力界不行,毛贼搬个几千两银子可以忙半宿,来回折腾,累得一身臭汗,到最后拿的东西可能还不如这家主人书房里一张名家的画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