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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一丁诧异这名萨满的汉话如此流利,估计是经常潜入大梁,也不多想,再次说道,“废话少说,阿格兹不是要与我切磋吗,他人在哪里?”
“哼哼,想要见我师兄好办,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说着那人将受伤之人交于另一名萨满搀扶,说道,“来吧,让我乌萨苏领教领教你的本领。”
余一丁不禁皱眉,对方一共五人,已经伤了一位,还剩四人,如果需要将这几人全部揍趴下才可能得到阿格兹的下落,自己还是真要费些手脚的,看来得想办法速战速决。
念及于此,余一丁身上绿光大盛,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绿芒包围,连面目都已隐隐看不真切。乌萨苏虽然带着面具,但面具下的一双眼睛还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看来,刚才余一丁打伤四师弟的那一手应该是传说中的气功,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从某些典籍中见过类似描述,余一丁就像一个恶鬼,浑身散发出幽幽鬼气,让他们这些相信万物有灵,整日里占卜驱邪,修炼异术与鬼神打交道的萨满都觉得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邪神。
乌萨苏不禁有些慌乱,但四下一望,自己这边还有四人,而且就算余一丁是地狱来的恶鬼,萨满的专长就是驱邪捉鬼,何必惧怕?这样一想他的胆气又是一壮,好歹自己的师兄是国师,自己也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萨满,怎能被这邪魔外道唬住,不禁开口道,“哼哼哼,我原以为你修习的是玄门异术,不曾想却是这等邪魔外道。”
不等余一丁再有何言语,只见他右手抬起,两指抵在额头,嘴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眨眼之间已将口诀念完,右手两指对着余一丁一指,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单面小鼓,拇指扣住鼓沿,其余四指在鼓上一敲,“咚~”的一声响,这次那匹骏马没有任何异动,而余一丁却感觉自己的脑袋中嗡地一声炸响,像是站立不稳般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连那层绿光也黯淡了不少。
那鼓声确实有惊魂摄魄的作用,若是孤魂野鬼或者邪魔秽物听闻鼓声就会浑身颤抖,无力再战。乌萨苏一击得手,不由得信心大增,只见他不再敲响皮鼓,而是左手一翻,将那皮鼓转了一个方向,如同拖着一只大盘子,右手食中二指在皮鼓边缘快速画上一圈,没见他再有何动作,那皮鼓中间凹陷处就开始冒出丝丝灰气,转眼间就升腾在半空中足有磨盘大小,形成一个眉眼口鼻俱在的鬼头,只见那鬼头的嘴巴大张,整个头颅向余一丁急速飞来,两人之间相隔的两三丈距离转瞬即至,而且那鬼头在飞行过程中越变越大,似乎是要将余一丁一口吞下。
余一丁见状不禁骇然,这个乌萨苏使出的法术都是他未曾见闻,可是自己也就那么两种异能,只能是将周身的绿气催到极致,一边后退一边左右两手各射出一道白气,穿过那灰气形成的鬼头直取乌萨苏的面门。
乌萨苏却不躲闪,只是将手中的皮鼓一举,余一丁射出的两道白气就射在皮鼓表面,发出“噌噌”两声,仿如金铁相交,却不知那鼓皮是何材质。
不过那皮鼓虽然挡下了这两道气流,却也在其表面形成两个深深的凹坑,似乎那两道气流的力道再大一点点就会被洞穿。
余一丁惊讶,没想到这皮鼓居然如此结实,而乌萨苏更是惊惧,他的这面皮鼓是其师尊亲传于他,连阿格兹都没有得到,鼓面是用齐格格峰上的雪山熊皮制成,这种熊皮坚韧异常,枪矛箭石皆不能破,甚至连在上面留下些许痕迹都做不到,不想却被余一丁的两道气流差点洞穿,可见这气功是何等强大。
更让乌萨苏惊讶的是余一丁虽然射出两道气流,可他也被那灰色鬼头一口包住,似乎已经将他困在那鬼头内,但却迟迟不能对余一丁造成伤害。那些灰气都是往日乌萨苏驱邪斗法时捕获的各种魂魄厉鬼,被皮鼓束缚作为攻敌之用,往日使用时被鬼头吞下之人只消片刻就会七窍流血而亡,而眼前的余一丁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余一丁只感觉自己四周突然变成灰蒙蒙一片,好像一下子身处另一个空间,不时有黑影在眼前闪过,耳边也传来阵阵鬼哭神嚎,不过除了这些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不适,他只得用周身绿气将自己裹了个严实,那些黑影似乎是想冲进他的身体,可碰到余一丁的护身绿气就急剧消散,同时不断有惨厉的鬼哭声传出,护身绿气不破也就伤不到自己,余一丁心下大定,只是双手不停地向着自己判断的对方立身的位置射出白气。
而在乌萨苏几人看来,那鬼头虽然将余一丁包住,却是不断变换着形状,已经看不出是一个头部的模样,而且那些灰气还在不断翻滚稀释,仿佛承受不住余一丁身上散发出的绿气,只见鬼头内余一丁周身的绿光越来越盛,又不断有白气冲出射向众人,几人刚才看见乌萨苏的皮鼓下场,当然得闪身躲避这些白气,一时间双方都是手忙脚乱。
片刻之后,鬼头的灰气彻底消散,余一丁耳边那些神鬼哭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眼前一亮,周遭景色已恢复初时模样。
乌萨苏则是忽然连退数步,手中皮鼓终于像是不堪负重般现出几道裂口,接着“嘭”的一声裂口处的鼓皮断裂翻卷,彻底破损,同时乌萨苏的口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面具下也看不清他的脸色,整个人也立刻委顿瘫倒在地,周围几人都知道他这是法术反噬,急忙抢上前来将他护住。
余一丁没动,只是冷冷地望着乌萨苏,将包裹全身的绿气收回体内,说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阿格兹的下落吗?”
乌萨苏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不想口中又咳出一口鲜血,那鬼头术是他的最强法术,反噬也最为强烈,本想一招制住余一丁,却不曾想落得如此下场,现在想起身站立都非常困难,就更别说继续跟余一丁斗法了。
他只好任由另外两名萨满搀扶,眼中怨毒之色一闪而过,有些虚弱地说道,“你赢了我,自然有资格跟我师兄切磋,咳……咳,你去齐格格峰找他吧。”
“我知道他去齐格格峰,现在应该还在路上,你告诉我他的行走路线,我自会去找他。”余一丁接着说道。
“咳,早上大军撤离时师兄还跟随一起,后来他就先行一步,估计现在已过卡亚那向科塔利而去,然后再前往齐格格峰,咳咳。”乌萨苏没敢隐瞒,将阿格兹的路线和盘托出。
“他所劫持的女人呢?”余一丁追问柳翠下落。
“由一名女武者押送,随师兄一起走了,”乌萨苏不知道柳翠身份,奇怪余一丁问这些干嘛。
“行了,你们走吧,别再让我碰上,否则绝不留情。”余一丁不是嗜杀之人,而且杀死这几人也可能激怒阿格兹,那样对柳翠也不利,所以打发走这几名萨满他还要继续赶路。
乌萨苏却大感意外,他已暗中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本以为余一丁问完话后就要杀人灭口,哪想到他会放过自己几人,狐疑之下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行动,余一丁却不耐烦地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径自向自己的马匹走去,根本没有理会众人,几人见他真的走了愣了半晌也就相互搀扶着下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