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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地的道路只会变得愈发艰辛，当初将它签下未免还是有些欠考虑了。”
白秋生揉了揉脑袋，将自己的疑虑给说了出来。
诚然，五百年的时间看上去不少，但却完全不足以让天师境界的战力更新换代，而无论溯回王还是那些轮回公主都可以借助这五百年的时间恢复到自身的巅峰地步，凰帝国却未必能在小白一个人的影响下发展到足以对抗轮回神朝的地步……
她们大概是捏准了灵族会出手限制强如白秋生这般的存在，因此才会将期限定在五百年的时间里，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溯回王会成为半神？”
竹清雪的脸上露出一丝异色，似乎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是，半神这等传说当中的存在，怎会轻易让他当上？”
“……”
白秋生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伸手对竹清雪一指。
对面的竹清雪顿时变得怔然，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摄住心魄一般。
“这样，契约就算是作废了。”
白秋生看了看在空气中散落的道韵刻痕，随后便不再去关注它，而是将那部文书递给了竹清雪。
竹清雪愣愣的接过，看上去还是有点傻傻的感觉。
“醒来吧。”
白秋生再次对她使用言灵，而竹清雪也很快就遵从言灵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了？”
当清醒过来以后，竹清雪第一时间看向了白秋生。
她当然知道造成刚刚那种现象的就是白秋生本人，不过她现在却也有一种自我解放的感觉，所以暂时还只是有些疑惑，姑且还没有对白秋生露出什么怀疑的神色来。
“凡人的催眠术……技巧竟然精湛到了这样的地步，若非你体内已经有了与之前不同的强大力量，如此自然而微弱的改变，即便是我，在没有刻意观察的情况下也要在一周以后才能发现吧。”
白秋生摇了摇头，也算是向在场众人解释了自己刚刚对竹清雪出手的原因。
“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察觉到了这样的后手，天道契约方面的限制也就变得有机可乘了。”
看着露出惊讶神色的竹清雪，白秋生耸了耸肩，说出了一句让她无法理解的话来。
“契约条例中好像没有有关于这方面的规定吧？”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没有在契约内容里见过有关于“利用普通手段限制彼国”的条例，之前她虽然也有注意过不能以精神法术操纵彼国的那些规定，却也未曾想到会有人能够在那般短的接触时间里对自己造成那么深刻的影响。
“看来，距离溯回王从灵族被解放出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对，不然轮回神朝的那些人也不至于动用这样的手段了，只是，若溯回王当真是被灵族限制的话，为何还没有一个灵族过来和我们接触？”
就在竹清雪暗自思量的时候，白秋生却已经开始考虑起另一种可能来，并且新的疑惑也随之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