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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岛我不便与你说了,过些时日,自然就会知晓,哈哈.....”公孙故作神秘起身便走,让身后的秦缺一顿牙痒痒。
七月已过,正是野姜花漫山遍野盛开的时节,一路穿行在山间林中,秦缺摘了一朵野姜花别在耳后,显得很是自在。二人大半年时间过去,才从山中走出。睁眼望去,眼前一片片金黄沙丘,大风卷起沙砾在空中飞舞,很是壮观。这是秦缺十四年来,第一次见着如此场景,心情很是愉悦,看了一旁的公孙老头,此人又在愁眉苦脸,真是奇了怪了。过了许多,公孙老头才缓缓说到:
“大开眼界吧,老夫当年第一次见此场景,也如你这般心情。只是未想到如此美景下,竟藏着万份凶险,那牛头山的连绵山体固然可怕,但也落在明处,而这沙丘下的危机比牛头山不会相差太远,有时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行走秘镖,风险就在于面对危机时,力量薄弱,难以应对而导致丧命,让众人都误认为是本事不足,只有镖行老人才知晓这风险何来。你可知这片片山丘的范围有多广?”公孙老头看着秦缺一脸开心的样子,便想着一言将其美梦破碎,也让他品尝下忧愁滋味。
秦缺摇摇头,公孙老头逗笑一声,直言道:
“沙丘之广,我未曾亲身经历。但有人言,我们居住生活的每一处的脚落,包括牛头山,以及东西南北城在内,都只不过是沙丘中间的一处洼地而已,而沙丘之外,便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围困,所以,你现在懂我之前所说的‘岛’在何处了吧”?
秦缺没有浮夸动作,只是有些懵神,他去过的地方不多,以至于在脑海里无法形成太过广大范围的对比,这让原想看戏的公孙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正如公孙老头所说,现在二人要走的路便是这沙丘边缘,一路向南,再找到顾主将镖物交至手中,尔后再原路返回。当然,这是一路顺畅的情况下,真要出现什么意外,慌不择路就成了最佳选择。
日光高照,沙丘上腾腾升起热浪,秦缺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却从未在沙丘阴凉处歇息,听公孙老头说,那是在与此处原主人抢地盘,被咬上一口,不到半刻钟就得全身浮肿,一命呜呼。秦缺将信将疑,时刻不敢大意。
待到日暮黄昏,二人才在沙丘旁的一处空地坐下歇息,喝口水润润喉咙。对沙丘背面远处的危险完全不知,那里的沙土被一块块掀起,有东西暗藏其中,正朝着两人快速行进,直到那引起异状的事物快接近沙丘坡顶,突然响起的‘嘶嘶’声将二人惊起。一老一小拿上武器警惕看向沙丘顶隆起的地方。待那东西现身,公孙老头发了一声惊呼:
“不好,是沙蠕虫,快跑。”
不等秦缺反应过来,公孙老头已经跑出了一小段。秦缺慌乱着紧跟了上去,连放在地上的水壶也忘了捡起,只听到身后“嘶”声狂吼,沙堆翻跃的声音更像是催命音符,公孙老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跟秦缺大声说到:
“待会留点体力,一直这么跑不是办法,实在不行也要跟它斗一斗,你我二人绕着跑,一前一后夹击它”。秦缺点点头,便向右侧跑去。
沙蠕虫见二人速度慢下,张开大嘴一口唾液将喷向正前方的公孙老头,前者反应也快,一个跃跃便躲开,只是鞋子上沾了少许,并未引起不适。见秦缺此时已至沙蠕虫身后,公孙老头扬起手中的棍朝虫子拍去,重重打在它的头上。而秦缺则抽剑出鞘,近到虫子尾巴一剑刺入,直痛得虫子一个翻滚,用头将公孙老头手中的棍咬住,连带人一同抛向三丈开外。公孙老头摔了个四脚朝天,差点晕死过去。见此时机,秦缺举剑再次刺入虫子身驱,用力一挑,就将沙蠕虫后半截身子削下,随即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直熏的秦缺眼泪直流,快速后退。虫子受伤极重,身子往沙丘一钻就不见了影子。
一盏茶的功夫,秦缺才费力搀扶起受伤的公孙老头,蹒跚着步子靠着一棵树停下察看伤情。公孙老头背部已无碍,只是被虫子唾液沾湿的左脚,此时鞋子已腐烂,露出了森森白骨,且掉了一小块在地上。老头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强忍着不哭出来声,连连哀怨,羞愤道:
“老夫我一生经历无数风雨,保全性命靠的就是小心谨慎。想不到今日便遭此大难,落得个残疾下场,亏我当初在镖堂大厅之上口出狂言,如今报应在我自身头上,哎......”
秦缺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得默不作声,静听老头诉苦。公孙老头说了一阵,便伸手将一块布绢和一个小袋拿了出来交给秦缺。
“此布绢上画的是我们行走的路线图,你好生收着。而这个小袋里装的东西便是镖物,老夫猜测是一些药草,你不可擅自打开,定要妥善保管,走镖人以信誉为重,失了信便要大祸临头。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