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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能夜御三女的杨老神医，也不过如此嘛，自己媳妇都没有整服帖，还敢夸下海口。
“这也怪不了杨牛文呀，哈哈！娶那么一位丑媳妇，要是搁你，你愿意多整？”
众弟子嘻嘻哈哈说着满嘴的荤话，似乎能取笑杨牛文多几句，他们嘴角曾经露出来的那两颗尖獠牙，就少了一分耻辱。
其实这些年轻人，要说有多恨杨牛文，那也未必，或许更多的，只是一种嫉恨罢了。
杨老神医自然听不到这些话，他如今的名声太大了，忙碌得很。
黄昏时分，当他回到新木屋时，那位“贤惠温顺”的媳妇早已坐在桌前等他了。
而小道的另一头，也姗姗走过来一个身影，是可可的大姨，柳若芸。
杨牧之站在门口，先是朝屋子里的丫头低声说了一句：“可可，你大姨来了。”
然后赶紧朝对面那道似乎消瘦了一些的女子作揖行礼：“若芸，你来了呀！”
其实这个称呼，杨牧之很难启齿，叫她大姨，又怕她难过。
柳若芸微微一笑，点点头。
屋子里，可可起身走到门边，甜甜叫了一声“大姨”。
柳若芸只是轻嗯了一声，看可可的眼神有些恍惚，好像是在看一位同辈女子，并非是自己的外甥女。
她让杨牧之坐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替他诊脉。
看他吃得香甜，柳若芸心里却是微酸，前几日，她都是亲自做好饭菜准点送过来，可总是慢了自己外甥女一步。
做大姨的，总不能真放下身段与自己外甥女争抢一些什么吧？她的心里，有时候其实还是明白的。
杨牛文并非心中的那个人，他只是你柳若芸的外甥女婿，就不要再多纠缠了吧？
柳若芸松开杨牧之的手，缓缓道：“你的经脉窍穴恢复得比出奇的好，我再给你调制一些药，突破凝元境，不会太难。”
杨牧之与可可异口同声：“谢谢大姨！”
柳若芸看了一眼小俩口，起身走了。行至门边，她回头望了杨牧之一眼，“明天，可可你过来给他拿药。”
可可满心高兴的答应了。
在她看来，这是大姨放手了，不再与自己外甥女争男人了。
杨牧之有些头疼，他隐隐觉得柳若芸身上似乎在积攒着什么力量，那种气息，有些诡异与恐怖，偏偏又说不上来。
柳家人都对柳若芸喜欢杨牛文这件事情，不敢正视，也不多谈及。另一边，却又默许认同了可可与杨牧之的关系。
其实很大程度说来，之所以有今天的柳若芸，柳家脱不了干系。
眼看离中秋佳节没几天了，晚饭后的杨牧之踱步来到屋外，抬头望着满头繁星，当头一轮明月高挂，遥远而又近在眼前。
可可似乎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杨牧之问道：“可可，最近你都忙些什么呢？”
“学做饭菜啦，练习琴谱啦，还有试验我的新药。”可可掰着手指头。
杨牧之皱眉道：“你那个让人皮肤变绿的药，找谁做的试验？”
可可低声道：“没有人愿意试，所以我找的海鸭，我将药水混合在苞谷里，它们吃的可香了哩。”
杨牧之总算安心几分，嘀咕了一句：“那些绿鸭子，会被同伴当作怪兽来看吧。”
可可柔声道：“现在我可勤快了，也不出去捣乱了，无论做事还是修炼，都认认真真的。我还打算学习女红，准备亲手给你做衣服呢。”
杨牧之哑然，照这个势态下去，自己怕是铁定成了她夫君了，“可可，其实你……还是可以像原来那样的。”
可可先是一愣，然后歪头问道：“夫君喜欢以前的可可？”
杨牧之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这红林柳家的女子，都喜欢粘着我吗？大姨是如此，外甥女也是如此，这叫什么事嘛？
皎洁明月轻映，杨牧之心里微微被牵动了一下。
好像是，身上那面子镜有动静了，莫非，今晚是那位从不露脸的神秘女子准备开播镜中月了？
杨牧之掏出肚子露送给他的那面子镜，只见镜面轻烟漫绕，光芒流转，与天上月华交相辉映。
找了个空阔地方支好子镜，就等着镜中月的开启了。
肚子露还送了一袋子大暑钱给他，并再三叮嘱，要多多打赏这位神秘女子，多与她聊聊人生。
杨牧之望向在一旁发呆的可可，问道：“可可，你要看镜中月吗？”
可可傻傻道：“如果夫君愿意让我一同看，我就看。”
杨牧之楞了楞，如今可可这副模样，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虽然杨牧之隐隐能猜出肚子露的几分心思，也知道一个人偷偷欣赏一位美女的镜中月是不对的。
不过对于这场镜中月，他还是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