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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齐籽言说过，她家里家教严，她爸妈总是说染发的女孩看起来就不是好姑娘，所以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染过头发。
现在，她不但剪短了头发，还染了颜色，她这是要彻底和过去的自己，还是要和他做个了断？
齐籽言的视线顺着眼前的男士黑皮鞋往上，看见白大褂的一角的时候，视线顿了下。
他竟然穿着白大褂就过来了，是因为急着要见她，还是因为对她太不在意，随便穿着一件衣服就来了？
齐籽言对君顾说了声有空再聊，就结束了视频，站起身对秦远淡淡道：“我来拿我的东西。”
秦远垂眼看着齐籽言，眸光沉沉。
半晌他才动了下，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对齐籽言开口：“进来吧！”
齐籽言抬步走进去，毫不停留地从秦远身边擦肩而过，直接走到卧室拧开房门，去找自己的证件。
她拉开床头的抽屉，皱眉，她明明记得把所有证件都放在这里的，可是现在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的小东西，根本就没有她的证件。
她把另外两个抽屉也拉开，还是没找到。
她回身问倚在门框上的秦远：“你看见我的证件了吗？”
秦远点头，淡声道：“看见了。”
秦远说完，依旧保持斜靠在门框上的姿势，没有半分要去帮她拿的意思。
齐籽言抿唇：“你能帮我拿一下吗？我现在需要用！”
“不能！”
秦远拒绝得很干脆。
“……”
齐籽言气噎，肯定是秦远想到她要回来拿证件，所以提前收起来了，现在竟然还说不给她？他是三岁小孩吗？
齐籽言眉头微蹙，看着秦远：“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远的身体总算动了下，他慢吞吞地站直了身体，走到齐籽言身边，一直到离她只剩不到一厘米的时候才停下。
隔着电话的时候齐籽言还能对秦远冷漠以待，他突然靠得这么近，她的心跳突然就失了节奏。
她不自觉后退一步，秦远也跟着上前一步，直到小腿碰到床沿，她才意识到她竟然已经退到了床边。
她咬唇，努力挺直了身体，仰头看着秦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籽言脸上那种恨不得能离他离得远远的表情，映进秦远的眼睛里，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又大踏步往前走了一步，他们本来离得就近，齐籽言被他撞得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倒下的一瞬间，齐籽言就觉得不对，她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危险。
她拿手撑着身体正要起来秦远的身体就压了上来，与她密不透风地紧贴在一起，齐籽言甚至能感觉到他强烈的心跳。
齐籽言的身体瞬间绷紧。
秦远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划过几分惊喜，她喜欢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还没变，至少说明，她并不是真的完全抹杀了过去的自己。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下腹的时候，齐籽言脸上淡漠的面具终于再也戴不下去。
她的脸上，眼底深处都是蚀骨的恨意，她的声音冷得让人打颤：“秦二少爷就这么缺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