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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头低了下去，好半天才侧过脸来。
不用说，对面也能看出来沈卿煦在极力隐忍想哭的冲动。
沈卿煦最近确实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当年沈氏夫妇去世的时候，虽然沈涅也受了重伤，可他还在。
他们还有能依靠的沈老爷子。
可当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他身上，所有人都需要他来支撑的时候，沈卿煦的情绪也紧绷到了极点。
现在猛地放松下来，他的情绪自然也异常敏感了起来。
片刻，沈卿煦深吸了一口气，“大哥，我有个不情之请，这次你们回来，可不可以让我跟着大嫂学医？”
沈涅微微一怔，似乎有点意外沈卿煦的要求。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淡淡道：“如果娇娇同意，我没意见。”
估计是这两次的事情对沈卿煦的冲击太大了。
“好的，我会好好和大嫂说的。”沈卿煦的话说到这，语调微微上扬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愉悦。
“咳咳……”周知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和谐的氛围，“先生，您刚刚说还有事情要问二少爷……”
他虽然不想打破这么好的氛围，可眼下抓到幕后黑手似乎更重要。
沈涅自然也认同周知的话。
他抬眼看了周知一眼，视线再次落在了屏幕之上，“卿煦，你在沈家，有没有觉得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的地方？”沈卿煦喃喃的重复了几句，“好像没什么异常……”
“……”
忽然，沈卿煦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异常。”
他的话有点吞吞吐吐，“我觉得最近，凌女士的很多习惯和小细节有点像……过去的母亲。不知道是谁教了她这些。”
沈卿煦的话让沈涅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沈卿乐说过，沈老爷子病倒的当天凌清浅也在，而且从那之后，她总是去照顾老爷子。
如果她只是单纯的下毒也就罢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幕后黑手？
其他人可能没这个本事，可如果是他那个消失的亲生母亲，她重新回到沈家的话……
沈涅想到这，拳头不自觉的缓缓握紧了。
“卿煦，照顾好爷爷，最近我和娇娇就回去了。”他淡淡的声音从视频那头传了过来，如往常一般，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来。
沈卿煦还以为刚刚他的话没帮上什么忙，也就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他轻轻点了点头，“那，这个消息我能告诉爷爷吗？他自从醒来的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太好。”
“嗯，可以。”沈涅淡淡的应了一句，“除了沈卿言和爷爷之外，不要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好。”
“……”
挂断视频之后，沈涅拿着之前调查的资料，黑眸忍不住眯了眯。
这里面和凌清浅有关的资料都是之前那个冒牌货的，如果沈家现在这个凌清浅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那这些资料就都是废纸。
沈涅眯了眯，难怪之前J组织的人都派出去了，也没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