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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头脑发懵。
下手重，力道狠，掌掴声，清脆响亮。
“林锋，你特么还能要点脸嘛！”
林锋一门心思想把向晚莹拽走，即便知道向姈茹在附近，也没放在心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直接打得他懵逼了。
向晚莹则趁机甩开他的手，跑回向姈茹身边，“妈…”
即便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接听电话，周围仍不乏人群走动，原本她和林锋拉扯就惹来不少人注意，此刻居然动手了，立刻惹得别人偷偷打量。
甚至有好事者拿出手机，试图录下视频。
女本柔弱，为母则强。
林锋敢碰她女儿，向姈茹自然不会放过她，加上对他的憎恶，集中在这一巴掌上，打得他嘴角直接撕裂。
“呸……”他吐了口腥甜的血水，“向姈茹，你竟然敢打我！”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若是敢找晚莹，我对不客气。”向姈茹伸手，把向晚莹护在身后。
林锋伸手摸了下脸。
这大冬天的，寒风割面，人的皮肤本就脆弱，她下手又狠，打得他左脸发麻，隐见血痕。
稍微碰一下，顿顿刺痛，疼得他表情险些失控。
“这也是我女儿，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她。”林锋恼怒，“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之前也不是没打过我？还差这一次？”
“你……”林锋被她这话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既然已经协商好要离婚，我们就按部就班，依照法律程序走，我不会占你便宜，但是属于我们母女的，我也一分不会让给你。”
向姈茹手腕被震得有些发麻，稍微活动两下，“你若是个男人，咱们就大大方方把婚离了，别被背地搞阴招。”
“既然大家互相看不惯，就痛快的放过彼此，这么下作，只会让我更加瞧起你。”
学校里多是学生，他这年纪，在一群孩子面前，被人掌掴抽打，实在落不下面子。
此刻向姈茹态度却越发强势，激得他心头怒火狂烧。
想着与她周旋这么久，离婚的时候，一直讨不到好处，更是恼怒。
“现在我们还没离婚，就算离了婚，我也还是她父亲！”林锋咬牙的时候，牙龈还疼得发酸。
“你有什么资格藏着她，不让我们见面！”
向姈茹勾着嘴角，笑容轻蔑。
“你大张旗鼓搞认亲宴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现在来当什么慈父，你不觉得你虚伪恶心？”
林锋深吸一口气，“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我现在就想见我女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百般阻拦，不让我们见面，别以为我不懂你安得什么心，少装什么清高。”
离婚，必然牵扯到利益分割，每次碰面，都是不欢而散，这样的争吵不知发生了多少次，在彼此面前，就连客套的假面都懒得戴。
“林锋，贼喊捉贼，你真是无耻至极！”
向姈茹气得恨不能冲上去狠狠抽他。
“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我回头就去验伤，把你弄进去！”
向姈茹深吸一口气，气得浑身发抖。
当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