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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巢之后，那栋富丽堂皇，显得非常不真实的位于鹏城寸土寸金地段的庄园，吴法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显得非常糟糕。
特别是在他得知，在和自己打了一场，最终全身流血，腹部更是受了自己一剑的李牧云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大发神威，将自己的那三个得意弟子给掐断了喉管之后，他整个人更是通体冰寒。
三位弟子的尸体当天晚上，就直接送到了他这边。
这是他们修炼人士的规矩，竞争之间难免有搏杀，但是最终无论出于何种意图，他们最后乧会将尸体送会给他们各自的门派。
而在吴法天的眼中，这三位尸体给他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安慰，而是一种出离了愤怒的挑衅和不屑。
他原本就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堪堪用着那些平日里珍藏的药材吊着命的身体，也在看到了这些的悲惨场景之后猛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李牧云小儿，不杀你老夫誓不为人！”这是他在对那些表面上同样是满脸悲怆，其实心中皆是惴惴不安，如坐针毡的弟子们咬牙切齿说得一番话。
这些个弟子见这送回来的三人死相惊惧，且是一副干脆利落的样子。他们都是作为杀手行业浴血奋战多年的老手了，哪里会不明白他们应该是找遇到了不可抗拒力，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被屠杀了，才会在脸上显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他们其中的许多人，心中忐忑，看着口吐鲜血，满脸阴毒的吴法天，都拼命压抑着想要逃跑的冲动。
“既然李牧云回复的这么快，那么说不定他最近就会跑过来寻仇。”吴法天扫视了眼前这么一群不争气的弟子，除了少数目光之中带着愤怒的火花，想要和李牧云拼了之外，其他的大多数都是眼光闪烁，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
他的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这些人大概也是靠不住的。
他目光转动，其实也知道这一次终于是终日打雁，终为雁啄了。但是仇恨毕竟就是仇恨，最终也只有当一方彻彻底底倒下的时候，这个仇恨才会消失。
李牧云还年轻，而自己却已经老了。老得有些残力不剩，无可奈何。
最终，吴法天在思索了一番之后，将原本那口积郁在胸口的气息缓缓沉了下去，调理了一下那些在自己身周震荡的气血，先是再度环视了一下这些弟子，最终嘴里还是无奈地说道：
“事到如今，我作为你们的师傅，其实也没什么办法了。想我吴法天，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认识不少的人。如今竟然惹到了李牧云这样的小贼，也算是树倒猢狲散了！”
听到这个危险的字眼，他的那些弟子如坐针毡更甚了。纷纷害怕就吴法天这样的脾性，他这颗树既然倒了，那他们这些猢狲怕是也不想让他们散了。
毕竟虽然吴法天现在身躯残破，一副行将朽木的样子，但是毕竟他对弟子的调-教还是有一手的。
那几个资历最老，修为最深的弟子们。都是早年吴法天从外面收养回来的孤苦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