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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女巫反复检查着手上的牌,并没有发现被动手脚的痕迹,她狐疑地紧盯着对方。对面的活死人态度自若,他咧开嘴,显得颧骨更加高耸——
“别白费劲了,牌是荷官发的,我哪里有机会动手脚!”他的声音听起来得意又咋呼,“你刚才问我为什么非挑你不可,我现在告诉你吧——因为你这半瓶子水还太嫩了!”
“我半瓶子水?”栗斯嘉红着脸扫了眼亥煞,“不是我自夸,我可是——”
“我相信绝大部分赌场都遍布你的足迹,各种类型的赌局你都略知一二,但你从来没有触及过核心的赌博模式,却又自以为了如指掌。通过你刚才给同伴提示时的暗语,我便知道你的水准了——你那套暗语是最老式的,极其容易被巡场揭穿,早十几年前就过时了!在我看来,你其实还不如一个新手,有时新手凭着运气误打误撞还能赚得指缝里淌油呢!老是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你应当感谢幸亏这是在徘徊镇,要是在阳界,我能赢得你当街卖屁股!”
那人说完,便得意洋洋地吸了口雪茄。亥煞鄙夷地咧了咧嘴,他拍了拍女巫的肩,想示意她不必在意,可定睛一看——栗斯嘉根本就快要被气炸了!如果此刻有根针在她圆鼓鼓的河豚脸上戳一下,估计会发出“啵”地一声放气声!
“注意情绪啊!”他低声提醒道,“理智是赌徒的朋友,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那条人干都挑衅到这个份上了,还让我怎么理智!”栗斯嘉怒火中烧,她将卡牌往赌桌上一拍,冲干瘦的活死人吼道,“全押,腊肉条,你敢不敢?!”
“喂喂!你清醒一点!他这是故意激你呢!”
亥煞连忙伸手去护的筹码,而荷官却手快一步,用木槌率先将卡牌揽到赌桌中央,态度冰冷道:“筹码一旦下注不可反悔,除非对方拒绝跟筹。”
腊肉条嘿嘿笑了起来:“我干嘛不跟?几句话就把你激将得恨不得连底裤里缝着的钱都给掏出来,说你是太嫩你还不服。”
女巫的举动似乎正中对方下怀,活死人讪笑一声,立刻将自己的卡牌也拍到桌上——
栗斯嘉急促地拍着桌子催促荷官发牌,开口的那一瞬间声势大得像是要喷火,将亥煞吓得够呛。
荷官熟稔地发牌喊牌,女巫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牌,如果她的眼睛带激光,几张可怜的牌早就被烧成灰烬了。而活死人那边则显得游刃有余——他叼着雪茄,目光在女巫与亥煞之间游弋,借此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
一旦失手,魂液就将被清零。但此刻,栗斯嘉完全被愤怒占满,视理智如弃子。亥煞倒是替她承担了所有的紧张情绪,他冷汗直冒、手也抖得像正在筛面粉的帕金森病人。
“梅花顺子。”女巫丢出五张牌。
“黑桃顺子。”在梭哈的规矩里花色有优劣,黑桃大于梅花。
“……不跟。”她轻轻“啧”了一声。
“如果我没算错,你手上应当还剩一副三条,真是太可惜了。”活死人笑起来的样子活像一具生物实验室的塑料人体标本,他自认潇洒地甩出五张牌,“同花,最后的300毫升我就笑纳了。”
栗斯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她呆呆愣愣地盯着桌上的五张方块牌,显得手足无措。她握着自己仅剩的五张牌,一会儿捏紧一会儿放松,脑袋突然无力地垂了下来,肩膀也不自觉地颤抖着。
活死人的雪茄烟所剩无几,他将烟屁股摁在赌桌上,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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