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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挣开李承乾的手，着急麻溜地往衙门外小跑去，留下李承乾等人面面相觑。堵在门口的卫士却也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方言的脚步越走越急。
“先生，先生！”
李承乾终于反应过来，忙提起衣襟追了上去，程处默与唐善识紧跟其后。
好家伙，我说怎么早上起来眼皮子直跳呢？早知道不该出门的。可是不出门，那几个猎夫会有什么下场呢？应该罪不至死吧？
方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闷着头往前冲。正跑着，忽地好像撞上了一堵墙，脑袋嗡地一下，整个身躯直直向后倒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哪家小子？这般莽撞！冲击大军，小心军法处置！”
一声炸雷平地惊起，紧接着，半边天都阴了起来，方言抱着脑袋，龇牙咧嘴地朝天上看去，吓了一跳。
原来是撞到人了。
来人身材甚是魁梧，身着铁甲，面满络腮胡子，目若铜铃，手臂下夹着个头盔，头发散乱，正脸色不善地盯着他。
放大版的程处默？
方言挣扎着想要起身，后面李承乾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看来人，忙顿住身形，笑道：“程叔叔，您怎么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
程咬金随意地拱了拱手，看到紧随其后的程处默，两条浓眉紧紧皱了起来：“处默，那献盐的人呢？”
程处默在老爹面前可不敢过于轻佻，指着方言，陪笑道：“爹，方兄便是那献盐的少年，不仅如此，也是方兄所作！”
“什么劳什子三字经五字经的……”程咬金一把拽起还在捂着头的方言，声若洪钟，喝道：“果真是你？”
方言差点被程咬金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尿，忙点头道：“正是小子。”
程咬金掂着方言左右晃了晃，看向站在一边的崔明宇。
崔明宇笑道：“方才那几个猎夫已经指认，确实是方言无疑。”
方言只感觉自己像是处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此刻都要被程咬金晃吐了，李承乾忙道：“程叔叔，先生他……”
“这小子，弱不禁风的，没想到本事还不小！”
程咬金终于将方言放下地，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丝毫不掩饰对方言瘦小身躯的鄙夷：“回头跟处默多多亲近，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是，是，多谢程将军好意。”
虽然内心里已经将这老货骂了千百遍，方言却不敢表现出来，假装感激的一塌糊涂。
“叫什么程将军？”
程咬金双眼一瞪，嗔道：“难道老夫当不起你一声世伯吗？”
“世，世伯？”
方言虽然刚到大唐，但也知道，世伯的称呼可不是随便叫的，须是两家是世交，才当起这个称呼。有心想抗议，但抬头一看，程咬金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瞬间便怂了。
“世伯，小侄有礼了。”
李承乾目瞪口呆地看着程咬金这老货不要脸的做派，终于忍不住，叫道：“程叔叔，您与先生有旧？”
“有个屁的旧！”程处默心里默默吐槽。他虽然向来脸皮厚，但此刻也觉得老爹的做法让他一阵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