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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给我递了一杯酒，喝了以后感觉自己就是天使，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让人越喝越想喝。一开始那个学姐还免费送我们，后面我们已经戒不掉的时候就找我们要钱了，还贵的要死。”
“所以你扛不住就来干这个了？”
“差不多吧，一开始我还想靠当学生佣兵，赚钱找她买酒，结果喝不到酒的强烈反应，让我根本没法正常执行任务，在佣兵团躺了一个多月，一个铜板都没赚到，就被撵了出来了。不过也因祸得福，这一个月时间让我对那个酒的依赖减轻了不少。”
“那你为什么还会这样。”
“知道我回来，还戒掉了酒，她专门带了两瓶来找我，还留了一小瓶给我。我和她打了一架，把她打的鼻青脸肿，但那瓶酒我实在舍不得扔，那种感觉太诱人了，就好像有天使、魔鬼……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简直太奇妙了，让人欲罢不能。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学姐也是被她的学姐坑了。就是夜总会的人让她们带着那种酒去找漂亮女生，只要拖别人下水，夜总会有了新员工，她们就会获得奖励，那个学姐从我身上赚了整整五十个金币。这边每个夜总会都有人干这个，越漂亮的女生越容易成为目标，已经形成一个产业链了。”
“为虎作伥，罪该万死！”
李军突然发现菲琳的遭遇和这个小煜有些像，只是菲琳有大家跟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而小煜却没人帮助最终沉沦了下去。
“她是该死，也早就死了，好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尸体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可又有什么用。”小煜又吸了一口雪茄自嘲的说道：“她倒是解脱了，一了百了，被她坑的十几个同学还在遭罪，还有一些走上了她的老路，去坑别的学生了。”
“你有没有坑过别人？”
小煜双手微微晃动，好像在寻找当初释放法术的感觉，可如今神经系统遭到破坏的她早就无法正常调动魔法元素了，最后只能一拳一拳地在窗台上宣泄自己的痛苦。
“有想过，但是不忍心毁了她们，还劝了几个人回头。我现在修为已经废了，以前三四级的魔法信手拈来，现在最基础的清水术都放不出来。被学院开除后，家也没脸回了，就用同学的口吻给家里寄了封信，说我出任务的时候死了，身上的钱也以抚恤金的名义寄回去了。”
听到小煜还劝了几个学生回头，李军觉得她还有救，至少没坏到无可救药的程度：“那你就没想过离开吗？”
“离开？”小煜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整张脸略微抽搐了一下，言语间也有了一丝哭腔：“那个酒就是个无形的狗链子，只要被拴住就走不了了。有这个狗链子在，夜总会根本不怕给他们卖的女人会离开，就算有人像我一样成功把狗链子给挣脱了，也要自己掏腰包把之前的酒钱补上，补不上就继续卖，或者去借高利贷。他们办法多了去了，我现在就欠他们五十多个金币，不把钱还上根本不可能让你走。”
李军惊讶的看向小煜，言语中满是不可思议：“你竟然自己把那个酒给戒掉了？”
还在地球上当普通市民的时候，李军没少看各种禁毒宣传视频，单凭个人毅力把毒瘾戒掉难度堪比登天，更何况是在这种周围满是诱惑的地方。这小煜，多少也算得上个狠人了。再加上她劝回去过几个学生，李军还真就萌生了帮帮小煜的想法。
不过互联网生活也让李军知道做人不能乱发善心，充分尊重他人命运，所以只有这个想法并没有说出口。
“有个姐妹为了给自己赎身，一杯一百金币，连干了二十杯，当场就晕过去了，一直躺到第二天保洁来打扫卫生，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当天晚上就传开了。我还不想死就给戒了，你还别说，有些客人专门点我就为了看我犯酒瘾时人不人、亡灵不亡灵的死样子。我越难受他们给的钱就越多，我甚至感觉不到金币近距离砸在我身上”
就在李军犹豫要不要帮她的时候，对面包间的房门终于打开了，李军也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内塔和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