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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是经常有,同心这支笔杆子,要多争取发表他的文章,至少可以吸引一些特殊读者群体。”
陈秀文心里明白老总的这几句话用意何在。报刊杂志,没有广泛的作者辛勤努力,刊物是办不下去,反过来,同时没有大量的读者群体也是没有办法办得起来的。而作为一个编辑,只不过是块奠基石而已,或许把报刊杂志说成是一座桥梁,让人们踩过去,不至于有人掉进水里被大水冲走,或者是被淹死的可能,而对岸的鲜花是读者与作者的关系,河里是鱼与水的关系,编辑是水中的空气而已,既在水中,又在鱼的肚子里。不过最着关键还应该是有优秀的作者,只有这个群体的人存在,人类的精神世间里的文明程度,就有可能升华,也因为这些人群的存在,这个世界才不至于如此堕落。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陈秀文想着,哪个做编辑的不明白这个道理,陈秀文又不耐烦地与老总说了几个无聊的话,挂断电话后,最后厌恶在骂一句:“你跳吧!”
原来老总发现了报刊版面上好久没有同心的作品。一段时间以来没有出现这样尖锐的文章,许多读者开始发牢骚了,打电话质问到总编室去了,才会突然问到陈秀文这里来。同心是哪里人,陈秀文确实不太清楚,但是最起码一点,他不是本地人,她把同心拿出来与马军相比较,马军是个职业演员,有模特般的气质,生活在一个令人喝彩的家庭环境里,而同心恰恰相反,每个热忱于文学的人,一般是有学者的风范,生活在冷清孤寂的环境里,但是他们有不拘一革的人格魅力。那么马军与同心就必然出现天渊地别的性格与气质,而且他们是在两个不同的层面上才能进行比较的人。
人们常说,什么样的环境自然会滋生出什么样的花草树木,自然选择出什么样的人物,这就是生活定论。别出一格的现象,是相对而言的存在,当你仔细思索一下,你就会发现,这些特殊现象,其实不过是如此而已,最终是因为各取所需的结果。
“我来选择,应该是……”陈秀文她正在两个男人之间想象一个假设,自己应该如何去选择自己的情感生活,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门。陈秀文抬头一望,是马军突然来造访,手捧一束鲜花,红白相杂合的玫瑰,一看就知道他的用意何在:这手花代表着纯洁与炽热的男人感情——“爱情”。
“很抱歉,有些唐突。但是我想更重要的是,能给你一点惊喜。你是文人,特别女孩子,喜欢浪漫点,我说的话对不对?”
马军这样解释自己的这个行为,解释的更清楚,也是把自己表扬得更完美同时也把自己进行了最彻底的诋毁。陈秀文当然不会当面揭穿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留给他一个自圆其说的机会。
“对,对极了,想了多久的台词。”
“台词。”
陈秀文见对方并没有领会自己的用意,说:“坐吧。”
“送给你的,喜欢不?”
“谢谢。帮我插在花瓶里。”
陈秀文的办公室里有两个古色花瓶,一大一小,大的油墨色,是景泰蓝制作艺术品,小的斑斓色,如豹子的身体花纹,不知道是那里生产的。不过上面标有词文,是一些广告之类的单位送来的赠品,是刻意留下来的东西。就连陈秀文她自己,也从未用心品读它们的意义。
马军在两个花瓶前犹豫不决,最后将花插在大的花瓶里,他的理由很简单,陈秀文是这个办公室里的主人,花是属于主人的——最大。
“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一块吃晚饭。”马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便提出自己的邀请。
陈秀文没有立即作答复,起身沏了杯茶给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望着他好久才说:“你不是说自己很忙么,怎么着,有空?”
马军耸了一个肩膀,做出一幅职业演员的腔势笑了笑,说“忙,确实如此,不过,我们也要吃饭,打打网球之类的运动,放松一下自己是常有的事情。”
陈秀文马上明白马军所说的一番话,带有一语双关的用意。她第一次跟马军见面,出于初心,说起话来已经是比较保守的用意。作为男人的他,用词确实比较有感染力,显然出于某种目的,但是他用的是舞台里的太多的戏文套话,这些戏文套话往往会给人带来不可信用的内心世界,没有了神秘的色彩和奥妙的感觉,赤裸裸的空洞虚伪,而他却完全没有觉察到这种方式的低廉,反而以为自己也能拥有华丽的词语吹嘘一个女人,感到沾沾自喜,而自以为是。因此他就没有细腻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从记者磨练到编辑的女人,她的词汇要比你丰富得多,她见的人和社会阅历要比你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