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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与姬不傲一战,孤注一掷,彻底抛出所有底牌,许言心中其实抱着万一的侥幸。他希望青衫老者不会看破自己的秘密,然而,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
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许言缓缓开口,“前辈慧眼如炬,晚辈的确在卦印中融入了蛟灵。”
既然已经被对方看破,许言也没有继续狡辩,索性大方承认下来。
青衫老者面色平静点点头,心中却是一凛。
融灵入卦,古已有之,并非许言独创。
所有卦师都知道,以灵体入卦,能够大大提升自己的战力和修行速度。然而由于八卦之灵难寻,加之融灵时的凶险,此种手段其实早已失传,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哪怕以姬家的雄厚底蕴,也始终未曾寻得修炼之法。
此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卦师,竟然携此秘法出现。加上许言之前的种种异样表现,青衫老者心中已经泛起了嘀咕:这会不会是有心人,针对姬家布下的算计?
眼看青衫老者脸色不断变换,许言心里也有些没底。不过他是在担心,对方会不会出尔反尔,不愿意放刘秉和离去。
想了想,他还是主动开口道:“前辈,晚辈已经侥幸赢了姬兄一招......”
“赢了就是赢了,有什么侥不侥幸!你不用替我说好话,我姬不傲还不是输不起的人!”姬不傲一听,顿时有些不乐意,激动开口打断道。
他现在也想通了,输一次并没有没什么大不了,可怕的是,一直沉浸其中,不能放下。
许言悄悄翻了一个白眼,这姬不傲未免太过自作多情,自己可不是想顾忌他的感受。不过,对方已经这么说,许言也实在不好意思继续打脸,只能先沉默下来。
青衫老者倒是明眼人,似乎猜到许言的顾虑,直接道:“你放心,老夫既然已经答应,就绝不会出尔反尔。这点脸面,我姬家还是要的。刘秉和,放心离开就是。”
许言心神一松,刘若雅更是面露喜色。
几番波折,最终还是达到了此行目的。
“既然如此,可否请前辈先告知刘老先生的下落?”未免夜长梦多,明知有些突兀,许言还是开口问道。
果然,青衫老者面色不太好看,“怎么,怕我敷衍你们?”
“前辈的话自然可信,只是多日未见到刘老先生,小雅她有些担心,望您能体谅一二。”许言硬着头皮,只能把刘若雅拉出来当挡箭牌。
青衫老者也没有穷追猛打,“那你这小姑娘,就先去看你爷爷吧。”
瞥了姬不傲一眼,“你给小姑娘带路。”
姬不傲喜笑颜开,“还是爷爷你疼我。”
说完看向刘若雅,“刘妹妹放心,我姬家一直对刘老先生以礼相待,绝对没有丝毫为难,我这就带你去看看?”
刘若雅有些迟疑,她的确很想确定自己爷爷的安危,但独自将许言留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犹豫看着许言,“许言,我...”
许言安慰拍了拍女孩,“去吧,没事。”
刘若雅驻足思考片刻,终究还是跟着姬不傲走了出去。
等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青衫老者再次看向许言,“老夫很是好奇,你刚才吸收巨龟时,太极图中闪过的那抹黄光,究竟是何物?”
终于还是来了,许言面露苦笑。
青衫老者刻意支开刘若雅,许言就知道他会发难,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直接。
斟酌片刻,许言涩声道:“这是晚辈的私事,前辈此问,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
对于黄光的底细,其实许言自己也不清楚。但毕竟和青衫老者处于敌对,因此他并不准备和盘托出,委婉回绝了对方。
“涉及修行,皆是私密,此乃修行界不成文的默契。老夫此问,的确有些过分。”青衫老者点点头,竟然同意了许言的说法。
但他猛地一顿,话锋立转,“可老夫实在好奇,哪怕过分,你也只能忍了。除非...你能闯出姬家!”
这话出口,青衫老者已经摆明是要以势压人。
尽管心中不愿,无奈形势比人强,许言只能选择低头,“具体情况晚辈也不清楚,这些黄光是我凝结卦池时,自己冒出来的。”
许言担心弄巧成拙,因此并没有选择说谎,而是隐藏了最重要的,圆球世界的存在。
青衫老者听完,也没有说信与不信,闭目陷入沉思。
许言心中忐忑,但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青衫老者缓缓睁开双眼,“老夫无法判断你的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索性,你就暂留我姬家做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