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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在虚张声势，还是已经恢复，在诱己出手。
时间仿佛凝滞，山洞里落针可闻。
良久，文士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哈哈，前辈好歹也是家师生前好友，说起来，我叫你一声师伯也并不为过。现在你身受重伤，师侄我不能相助，已经是万分愧疚。如何还敢乘人之危，出手伤人。”
顿了顿，一抱拳，继续道：“既然前辈不愿和师侄多说，那我这就离去，就当我从来未曾到过这里。之后前辈何去何从，也都与我无关。”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了山洞。
斟酌半天，他终究还是无法摸清对方的底细，只能先行离开，再想对策。
半晌，确定对方真的已经离开后。
铁战长出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他以武力称雄，却并非是有勇无谋之辈。昆仑一战，虽然最终是逃了出来，但大道根基被毁，想要恢复伤势，恐怕今生已经无望。因此刚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吓唬文士罢了。如果对方胆子稍微大一点，出手试探一下，那他铁战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侥幸捡回一命，但修为尽失，接下来何去何从，自己还能躲多久，他迷茫了。
背靠岩壁，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沉思。
费力坐起身，看向畏畏缩缩的小蛇，他轻声一笑，“呵呵，差点把你这个小东西给忘了。虽然老夫不信因果，但能够在如此情形下与你相遇，看来我们缘分也是不浅。既然如此，反正老夫也命不久矣，索性就成全你一番吧。”
说完，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伸手成爪，凌空一抓，直接把小蛇握在了掌中。
无视小蛇的挣扎，他眼神伤感地看了身旁的断剑一眼，“老伙计，一起走过这么多年，现在你先走一步，别着急，我也快去陪你了。”
另一只手在断刃上一拂，掌心崩出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一把捏开拼命挣扎的小蛇嘴巴，血液滴滴滑落了进去......
“天道无情，大道亦是如此。不同者，前者是对万物，后者是对苍生。今日帮你踏入修炼之途，也不知来日是福是祸，希望你到头来不要怪我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想怪我，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老夫是个武人，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讲，临别之际，送你一句话，‘既入修士之路，大道亦可斩’，希望对你能有帮助。”
“这就是那个修士对我说的最后一番话，我喝了他的血以后，脑袋迷迷糊糊，直接就昏睡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山洞中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是头脑突然变得聪明许多，我都要怀疑之前的事情是一场梦了。”讲到最后，敖飞的声音低落了许多。看得出来，对那位将它引入修炼之途的修士，它心中是充满了感激。可惜对方可能早就已经陨落，这让它连报恩的机会，都已经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