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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
这一级级向下如同阶梯一般的分布状况,当日在地图上看的时候还不曾有什么真切的感觉,直到现在亲身经历了,才算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是如此。
这潭郾城原本……应该是一片湖泊。
十九城,代表的是不同时期这湖泊的变化。
潭郾城居民傍水而居,越是向下的建筑,便越是接近这个时代的风格。
尤其是那些凡人们一代代传下来的房子。
至于那些修道者的住所,反倒是看不出来这些诧异了。
既然如此,那最中央耸立着的高塔……便有点意思了。
如果高塔是一开始便建立在那里的,也就意味着这座塔过去下半部分是沉没于水底。
那这座塔本身的用途可就得做更深一步的考察。
想的有些远了。
但像现在这种情况,比起石天纵一人行动,还是两人分开行动的好一些。
这是两人在进入潭郾城之后,经过讨论得出来的结论。
一直藏在暗处的域外天魔姑且不论。
另外或许存在着的某个人应该也会不计一切地寻找他们。
为了寻找他们也必定会动用因果之术。
而这也是因果之术中缺陷所在。
如果陈元是以“陈元的傀儡”的身份行动,因果之术会将“陈元”和“石天纵”的信息反馈给施术者。
但如果陈元是以“石天纵的法器”的身份行动,那便不一样了。
在这里可以感应到的便只剩下了石天纵一人的因果。
所以石天纵很快地便炼化了这具傀儡。
将其化为自己的法器。
至于陈元……他已然可以依靠元神的力量控制这具傀儡。
但本质上已经不同了,他从傀儡的主人,变成了傀儡的借用者。
身份的转变让他在操纵傀儡的时候确实会有一些滞涩的感觉。
但那都无关紧要。
只要他一人藏在暗处便好。
原本进入潭郾城后便要马上循着灵气的线索找到苏莫云。
石天纵则选择先与此地监天司接触。
毕竟从明面上,他是来这里做任务的。
与这里的人接触在旁人看来也并无不妥。
而陈元则是去找人。
但在两人分开后不多时。
陈元却凭借着那道灵气的脉络,寻到了另一个人。
“……钱便放桌上了,明天我还过来。”
那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
头发蓬乱仿佛鸟窝,上边还插着几根稻草杆子。
脸上大部分区域都被污垢蒙着。
看不清面孔。
身上穿着的衣衫也是破落得没有一块整洁干净的地方。
就是这么一个人,若是放在白玉京里……有一些商铺甚至是拒绝让其进入的。
那此刻这潭郾城的商铺让其进入,虽然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总觉得有些奇怪……一般碰上这种人进入商铺,难道不会让人起疑心吗?
就算是平日里熟知的某个人也罢。
为什么就无人提醒此人的穿着打扮……家庭困苦是一方面,也总得把自己打扮得像个人样。
而最关键的是……
有那么一片灵气脉络,正落在这人的身上。
这个人……
和苏莫云接触过。
而且就在不久前。
这身上的灵气尚多,不曾消散多少。
以及那些灵气遍布的位置。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这位道友。”陈元幻化出的傀儡之身悄然靠近此人背后,伸手握住对方的肩膀,“可是贾贤笙,贾道友?”
话音落下。
被陈元抓住肩膀的人忽地浑身一颤。
随即猛地向后推了一把陈元,便发了疯似的跑走。
只可惜陈元如今是傀儡之身,而这傀儡还与其余傀儡有不同的地方,只是推搡的话……或许连傀儡的本体都不曾触碰到。
陈元抓住对方的肩膀。
眼前视野一阵变化后。
终于……四周再也没有剩下一人。
对方应该是跑累了,蹲下身子,不住地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
却是陈元虚幻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符文。
这符文汇聚灵气,化作一团水球便朝着对方当头浇下。
这水不是寻常的水,其中蕴含了足以洗清对方身上污秽的力量。
“咳咳……唔……”
被忽如其来的水球击中。
让对方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跪倒在地上。
等到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终于是露出了那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此人,正是那道玄真人的五弟子,与苏莫云定下婚约的贾贤笙。
陈元在私底下拿到的通缉令上见过此人面孔。
虽然因为苏家的缘故没有在明面上传出去与之类似的消息,但暗地里监天司里头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道友这般藏头露尾的……莫非是心虚了不成?”
陈元声音轻慢,态度有些揶揄。
飘忽地来到对方的正前。
“帮助道玄真人夺取生灵生机续命,骗走我监天司捕头苏莫云的,道玄真人五弟子……贾道友。”
“监天司?咳咳……不,我……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你……你是监天司的人吧?一定要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根本就没那回事,我根本就没有……唔,莫云,对了还有莫云,莫云怎么样了,她还好吧?”
却见对方眼神迷离。
惊慌失措地就要朝着陈元抓来。
只是陈元如今不过一具幻影。
只要陈元自己心念一动,又哪里是他能够触碰得到的。
最后便见此人双膝跪地,瘫在地上。
口中还在呢喃着错乱的话语。
精神恍惚。
“给我清醒一点!”
陈元怒喝一声。
这声音里夹带着镇魂的法术。
瞬间,此人的眼神便恢复了神采。
只是仍旧一副脱力的模样。
怔怔地看着半空中悬着的陈元。
“不着急,慢慢来……比如先和我说一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你……你当真是监天司的人?”
都到了这时刻,反倒是那贾贤笙有些迟疑地反问一句。
弄得陈元有些哭笑不得。
“若我不是呢?”
“那……那也没办法了,这几日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已经什么都……什么都无所谓了,唉……”
贾贤笙无奈地低下头。
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