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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能做头一个的，多数会在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自家主子得宠，身为奴才的，当然高兴。
“但同样的，本宫在这宫里就更让人妒忌了。”听笙兰说完，苏明曦笑着摇了摇头，与其说是无奈，倒不如说……是渐渐习惯了。
只要她的母家，一直在朝中不倒，她在后宫便会始终安稳。
至于笙兰说的，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来年生怕是不行，怀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
“堂姐，你没事吧？”这几天请过安后，薛婕妤都会留在凤藻宫，陪着皇后。
她早就看出来了，初一那天之后，堂姐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
“本宫没事。”将小几上的彤史拿来，皇后翻看几眼，皱着眉又扔回去。
薛婕妤犹豫片刻，坐在软塌另一边，拿过彤史也翻了翻。
“德妃承宠的日子好多啊！”说完这话，她连忙看向皇后，皇后阴沉着脸，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
“堂姐……你别生气，那个德妃……德妃……”有心说些什么，可薛婕妤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堂姐消消气。
这后宫之中，还有妃嫔尚未得宠呢！她们跟自己不同，自己尚不足十五岁，是不可能侍寝的，但她们可以。
偏偏，皇上不去，就算来后宫，也就只找德妃。
说起来，她还有些看不惯淑妃跟贤妃，明明这德妃如今一枝独秀，这两个人却好像跟她关系还不错。
若她们没事找一找德妃的麻烦，堂姐也不至于被她气成这样。
“依照眼下来看，德妃有孕是迟早的事儿。”皇后终于开口，声音里透露着阴冷。
薛婕妤极少见她这样，连忙起身蹲在她身边，握住了她攥紧的手。
“堂姐，她不过是个妾。”哪怕身为正一品德妃，也永远越不过皇后。
“可眼下，皇上并没有立元昊为太子的意思，若……德妃生下皇子，只怕这太子之位，就更落不到元昊头上了。”
说起这个，皇后眼中闪过痛楚，她始终不明白是为什么？
为什么皇上忽然就不碰她了？为何元昊出生，他这个做父亲的，看不到半点喜悦？
元昊乃是嫡皇长子，纵然本朝没有立嫡立长的规矩，可……
“堂姐，那德妃不是病秧子吗？纵然有了身孕，又有何惧？别说能不能等到生产，就算到了生产之时，也未必过得去！”
“况且，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养大啊！这宫里……多少没能长大的孩子？”
皇上的心意，薛婕妤自然无从得知，她只能想法子去劝皇后，让她高兴一些。
眼下，堂姐这般，哪怕让知琴来，只要能取悦堂姐，她也愿意！
“堂姐，不然让知琴进来陪你一会儿？”薛婕妤在的时候，知琴极少进来，她知道薛婕妤不待见她。
如今，薛婕妤主动说要让知琴进来，皇后回过神，低头看向她。
“不必了，本宫没事，你说得对，就算她有孕也无妨，况且……不是有许多法子，让她没法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