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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默，过来。”
陈曦有点舍不得孩子，“莫先生，你们要回去了么？”
“嗯。”
“能不能让他在我这留一夜，明天再走？”
“不了，母亲还等着一起回去吃饭。”
陈曦失落的躺了回去，“嗯，那你们开车注意小心，莫默，到家记得给我发个短信。”
“好，妈咪再见。”
以往总是腻着她的小家伙难得没有闹脾气要留下，乖巧的放下了游戏机。
父子两人下楼坐进了车内，莫默系好安全带，将陈曦今天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爹地，妈咪其实是喜欢你的。”
“她亲口对你说喜欢了？”
“没有，是我猜的。”
“呵。”莫大少拿出烟，想要点一根，可是有孩子在，他只好收了回去。
其实他并非不懂陈曦的顾虑。
那女人觉得跟他在一起，就会走到风口浪尖，被所有人指责谩骂。
说到底，陈曦还是不够信任他。
“算了，先回家。”
“好。”
莫家老宅，赵兰带着莫默洗漱好，进了卧室休息，今天陈柔去了吴珊那，八成又要诉苦，没个几天不会回来。
巨大的落地窗边，莫沛琛看着养在阳台里的盆景，现在天已经逐渐变暖，干巴巴的枝丫上居然冒出了嫩芽，一簇簇的聚在一起，很惹人怜爱。
叮——
枯燥的手机铃声扯回了他的思绪。
“喂。”
“总裁，鉴定结果出来了，陈小姐和小少爷的血型配对程度高达99.98%，可以确定是母子关系。”
这个答案本该是预料之中的，但莫沛琛胸口位置还是滚烫了起来，“知道了。”
“还有，关于陈柔的事也调查到了，当初陈曦生孩子的时候，是她全程陪同，当时的医生护理人员也全都是她找来的。我想办法联络到了接生的妇产科大夫，她说是陈柔给了一大笔钱，要求对外谎称孩子是死胎。”
“陈柔到底有没有怀过孕？”
“没有，她那段时间一直躲在家里，十个月以后才露面。等小少爷将近满月的时候，才抱到您面前。”
真是计划的天衣无缝，只是可怜了陈曦，先是被人下药，之后又辛辛苦苦生下孩子，最后背负着骂名，彻底死心去了国外。
“总裁，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当时接到吩咐去做小少爷和陈曦的亲子鉴定时，他还以为总裁疯了，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陈家人未免也太可恶了点，这种事都能说谎。
“把一切都烂在肚子里，陈家联手骗了我五年，这笔账，我会一点一点清算。”
“那您说的婚事还要继续么？”
“继续。”那是他和莫默计划里的一部分，并不受检查结果的影响。
“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莫沛琛走到阳台，坐在陈曦经常用的桌椅上，她明明已经很久没来过，可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体的馨香。
五年前那一夜的记忆，他到今天也没有忘记。
那女人在他身下哀求颤抖的模样，像是刻进了骨血里。
陈曦，这一次，你别再妄想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