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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泽一抬头，就看到一团红雾中的幻影，皱眉道：“你在？”
“在，一直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你踩在脚底下，用鞋底抽你的脸，往你嘴里灌馊水。”魔皇当戏文在讲。
凤泽有些怒，脸色憋的通红：“你既然在那，为何不出手帮我？”
“帮？”魔皇哼笑一声，反问道：“本皇为何要帮你？你自己甘愿做废物，本皇能奈你何？”
凤泽恼羞成怒的脸，顿时苍白了一片。
沉默了好大一会，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攥成拳头，眼中坚定的冷气一闪而过。
“我做。”
“只要能强大起来。”
“无论牺牲什么，付出什么，我都做。”
…………
“所以，你就牺牲了念初？”凤如初盘腿坐在金钟罩中，听着凤泽回忆着他小时候不为人知的凄惨心路。
难怪都说，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凤泽完全属于后者。
面对凤如初的责问，凤泽狠狠的皱了皱眉，为自己辩解：“我从未想过要牺牲他……一开始，我的确想着要救他……可却药石无医……看着他灵气渐渐衰竭……我……”
“所以就废物利用了？”凤如初替他接话，然后，厉声道：“你就没想过，魔皇的禁术，会险些要了他的命？！”
凤泽动了动唇，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最终，他道：“这些年来，我也后悔，也心疼，我一直在努力，努力为他求取天生丹，努力为他续命……我说过的，要保护他，我会食言。”
凤如初没有理他，而是扯唇一笑，眼底闪过莫大的讽刺。
“在圣尊探查到念初体内残留魔气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看我却没有向念初透露分毫，你可知为何？”
“你没有证据。”凤泽道：“也怕，打草惊蛇。”
他倒是敏锐。
“这只是其一，其二，他说，你从小护着他，为你受点委屈，也是应当的。”
凤如初一边摇头一边苦笑。
“可他却不知道，你所谓的护着他，是将他的灵气吸食殆尽，让他彻底昏迷，险些葬命。”
“凤泽，你利用了他对你的依赖，对你的信任，害他好苦。”
…………
榆都城.祭祀场。
那个凤如初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脚踩着五十个奴婢的性命，从血泊中爬出来的地方，却再次成为了她遭受审判和天谴的地方。
这可真是符合八点档肥皂剧的女主现状，有始有终，从哪穿来，再穿回哪去。
说不定死了之后，一眨眼，自己就躺在某个医院的病床上，有护士姐姐惊讶道：“她醒了，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终于醒了！”之类的后续……
不知是谁透露了凤如初体内藏有魔皇之气的消息，短短的一个晚上，苍岚大陆各世家，各宗门，凡是灵术界有名望的人，全都闻声而来，聚集在了祭祀场中。
王宇跪在地藏真人脚下，磕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响头，染了一脸的血：“师祖爷，这一定是误会，凤姑娘绝不可能与魔族有关，弟子愿以性命担保，求师祖爷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