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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弱，总是昏迷，大哥为了我，经常不远万里的去求药，那时候他也不过十几岁。”
“我还记得有次我缠着他带我出去玩，不小心摔伤了腿，他就一路背着我从城东走到了城南，最后被柳姨娘看到了，还将他骂了一顿，罚跪了祠堂。”
“他从小护我，我为他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
凤如初见他说的真诚，好像小时候的那些伤、那些痛、在塌上昏迷了十几年，成了个满身是毒，无法修炼的废物，根本就无足挂齿似得。
此时的凤念初，单纯像个不染尘埃的小天使。
满心满眼，都是从小到大，凤泽带给他的善意和温暖，仿佛一个大哥，就足够磨平了他所有的意难平。
凤如初拍了拍凤念初的手背，叹息道：“希望……他不负你。”
…………
血枫林，九幽泉。
九黎幻影漂浮在泉口之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噬魂鼎，看着无数个骷颅互相撕咬着怨气，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慵懒，磁性的宛如高端录音师被修饰的混音。
“你说，凤念初被带进了云宫圣境？”
黑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道：“药王谷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九黎懒懒的往井口一靠，叹息道：“哎……可真是麻烦啊……当初本皇就警告过你，不该留下这个祸患，你非不听，还要想方设法的将他唤醒，现在可好，被人看出了端倪。”
黑衣人不敢狡辩，只能弱弱的认错：“属下知错，属下该死……那……现在将如何是好？”
“本皇分出一缕魔魂出去，杀了便好。”
话，虽没主语，却惊的黑衣人一颤，二话不说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求主上开恩！念初他……他着实无辜……求主上饶他一命！”
“开恩？当初求着本皇赐你魔族禁术吸他灵气的是你，现在求着本皇饶他一命的也是你……想要灵气占为己有，又想要人平安无事。”
魔皇看不甚清的狭长眼眸，略过一抹邪魅和讥笑。
“鱼和熊掌，岂能让你兼得？”
“……凤泽。”
黑衣人浑身一震，头低的更深了。
似乎‘凤泽’这两个名字，象征着柔软与谦和，和这一身魔气肆意的自己完全不符。
半晌，他咬牙道：“求主上……放过念初。”
“本皇若放过他，陌情会放过你？”魔皇道。
“……这。”凤泽犹豫了片刻，干巴巴的辩驳道：“或许，或许他们并不知道属下的真实身……”
“自欺欺人！”魔皇不耐烦的打断他：“若不是早就对你起了疑，凤念初前往云宫圣境，为何不提前告知你？他体内的毒虽麻烦，但对陌情来说，却是不足为奇，为何还要凤如初参加什么斗丹大会，拼了命的赢得天生丹？”
“这一切，不过是在麻痹你而已。”
说着，魔皇一笑，喟叹道：“玄儿何等聪明，怎么会看猜不出你的真身？”
玄儿？
玄儿又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句话中，听到了魔皇半自豪半深情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