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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你不能接受的条款吗？要不把你准备的拿来我签也行。”龙兰馨声音很淡的开口，她觉得这样他应该可以满意了。
“我跟你说了十年离婚，你都不肯签字，为什么现在突然想签了？”沈淡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按理说自己一直都想跟她离婚，现在她总算愿意了，自己应该算是得偿所愿了，可为什么他竟然会不高兴？
可能真是见了鬼了吧。
又或者是，这离婚就应该自己提出来，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初结婚是被她逼的，所有事情她都不会问过他的意见，自己做主，现在离婚竟然还想她来主导，不可能。
“你的挚爱回来了，我成全你们。”龙兰馨说话的时候，微微的垂下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只有她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有多疼。
这个男人是她爱了半生的人，几乎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到今天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今年也不过三十岁而已。
原本她以为他是可以爱上自己，爱上女儿，她们一家可以好好生活的。
直到看到方悦蓝回来的那一刻，她所有的信念全部坍塌。
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输了，她赌上自己半生，甚至不惜赌上了女儿，可她还是输了。
这个男人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半点也不肯给自己罢了。
沈淡尘的脸色更加难看，“呵，这个时候寄离婚协议书给我，是想让所有人都骂我吗？”
龙兰馨抬起头看着他，这才明白他不肯签的原因。
“我知道了，那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吧，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就什么时候给我，我签字……我希望尽快。”
龙兰馨又补充了一句。
“你放心，我也不想拖了，已经拖了十年了。”沈淡尘恼怒之下，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
其实在看到方悦蓝后，他才明白了，他就算是真的跟龙兰馨离婚了，跟她也是不可能了。
十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他的心境早就已经变了。
再看到方悦蓝，他甚至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抱歉了。”龙兰馨低声说了一句。
“……”
沈淡尘听着她道歉的话，微微的皱眉。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解释的吗？关于方悦蓝当年出事的事。”
“没什么可解释的。”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自己拼命的跟他解释，可是他一个字也不相信，如今已经过了十年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龙兰馨觉得自己再解释，只会更像个笑话。
“她没死。”沈淡尘似乎就想听她说些什么。
“是我害的不够彻底吧。”龙兰馨想了想说道。
“你……”
龙兰馨感觉他的反映好像不太对，她转头看向他，十分不解的问，“怎么了？”
沈淡尘看着她茫然的模样，胸口狠狠一闷，懊恼的转过头来，“没什么。”
龙兰馨，“……”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慕予吃了饭回来后继续守着龙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