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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烨收起了翅膀，带她降落到裂缝下的落脚处。
“没有。”
“没有。”
苏惜言一连看了三辆货车，都没找到余源他们。
总算到了最后一辆，这辆货车倒着落在了暗河里，只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活了下来。
黑塔的人在不停地从车里搬出变形的尸体。
苏惜言看得心都绞着，人类的生命太脆弱，明天和意外不知何时会来。同时，她也意识到叶枯蝶的残忍。
也许，她只是心血来潮，随手动用了自己的力量，就害得那么多人死去。
人类的痛苦和痛苦，对他们来说，只是调味剂。
“余源、余遥、余逍，他们都不在这里，你不用担心。”阎修烨见她脸色发白，肯定道。
“那就好。”
……
苏惜言不忍再看暗河里的惨状，与阎修烨回到了醒来时的屋子。
因为震动，屋内东西乱成一团。
窗外阳光明媚，苏惜言呆坐在床上，回想着暗河里惨状，回想着空中的吻，回想着阎修烨和叶枯蝶的对话。
她有种背叛感。
她沉迷于阎修烨的吻，那一瞬间她遗忘了苏慎之，遗忘了她的身份。
她不想把理由归为月曦记忆的影响。
阎修烨坐在阳光里，若有所思地看着手心的睚眦戒，身侧的闪电懒洋洋地猫成一团。
“江淮，不，或者我该叫你阎修烨。”苏惜言走到他身侧，面对着他坐下，“我们得好好谈谈。”
“要谈什么？”
阎修烨看向她。
“谈你的事，谈我们的事。”苏惜言开口道：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按照答应叶枯蝶的事，找回其他意识碎片，然后毁了世界吗？”
“是。有什么问题？”阎修烨疑惑。
“那我怎么办，余源他们怎么办？世界毁灭会死很多人。”
苏惜言再次感受到阎魔殿之人的无情。
“他们死了与我们无关，你会与我一起回到阎魔殿。”阎修烨不解，“你若是放不下余源他们，那我将他们一同带去。”
“我不想回阎魔殿，我不是月曦，我只是拥有她的部分记忆。”苏惜言直言，“阎修烨，月曦已经不在了，现在你面前的人是苏惜言。”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阎修烨簇起眉头。
她不是余夕吗，为何自称是苏惜言？
“我不是余夕，只是占据了余夕的身体。我的真实身份是苏惜言，我来自于时空管理局。”
苏惜言坦白道。
“时空管理局？你怎么会来自时空管理局？”阎修烨神色变了，魔力自他身体涌出，瞬间将她包围。
时空管理局是暗中监管各个世界秩序的六局之一，是阎魔殿魔头们最厌烦的存在。
因为他们总是派人不知不觉间破坏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乐趣减半。
黑压压的黑雾环绕她周围，苏惜言忙道：“你先冷静，我现在与时空管理局失去了联系，除非我死，否则是回不去的。”
阎修烨脸色不善地盯着她，不为所动，黑雾进入了她的身体，消失不见。
苏惜言感觉一瞬身体沉重了不少，就像灵魂被万千枷锁锁在了躯体之中。
“你怎么会来自于时空管理局？”阎修烨冷声道。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个意识碎片告诉他，月曦出现了又消失了。
原来是时管局在坏他的事！
“我投胎了，出车祸死了，然后被时管局选中。”苏惜言道。
其实她也有疑惑，为什么时管局会选中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