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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早朝的时间，他一定会从楚黛口中套出事情的真相。
她到底是谁的人？
是谁的势力侵入了皇城，伺机谋害陛下。
还有花降楼那个地方，为何一个老鸨会有能与他纠缠的身手，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有可能威胁到陛下的存在，他李笙一个都不会放过，不干不净，不光不明的人死光了最好。
他舔了舔唇，压住内心突然涌起的嗜血杀意。
苏惜言困得抬不起头，随口道，“不必，朕自有打算，你下去。”
李笙低声道，“是。”
他转过身，推开屏风，身影逐渐隐没在一片黑暗中。
苏惜言抬臂侧搂着沉睡的慕夜澜，缓缓闭上眼，在意识模糊前，她听到达芬奇在她脑海意味悠长地嗯了一声，轻笑道了好几声“不错”。
她奇怪道，“什么不错？”
“男人心。”
苏惜言：“……说人话。”
达芬奇呵呵笑道，“李笙对慕夜澜的爱慕之心。主人，请保护好他的菊花。”
“……”
大脑瞬间清醒了。
“谁说慕夜澜一定是在下？”她反驳道，“以李笙对慕夜澜积累多年的感情，也许不舍得慕夜澜疼呢，心甘情愿自己躺下。”
达芬奇悠悠道，“那也得慕夜澜能上啊。”
“……”好像是，他家的弟弟不行。
苏惜言道，“不说了，我先眯会，你看好时间叫我。”
达芬奇道，“你还睡得着么。”
似乎睡不着了。
达芬奇笑道，“我给你讲讲慕夜澜和李笙年少时的故事吧。”
“讲。”
“李笙第一次入宫的时候，才六岁，是先皇给慕夜澜找的两个陪读书童之一。那时候李笙之父李忠还是朝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武艺高强，是慕夜澜崇拜的武将……”
就这样津津有味听着故事，苏惜言忘记了时间。
……
慕夜澜醒来的时候，距离小辉子叫他起来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胸口有物体压着很闷，他皱着眉头推开了搁在他身上的手臂。
“醒了？”
苏惜言眯着眼看着他笑，楚黛果真是长得美，睁开眼睛的瞬间，宛如童话里的睡美人苏醒了。
睫毛长长，间隙不是很密，像是羽毛一样。
慕夜澜呆呆坐着，看着自己青葱白皙的玉手，指纹间还残留着夜里他碰到的血渍。
他抬手摸了摸，闷闷地认清事实——他依旧是个女人。
“别摸了，以后机会多的是……”苏惜言清咳了声，盯着他的脸看，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是难以遮掩的抑郁。
“……闭嘴。”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嘴长着，不就是用来说话的么。”苏惜言神色自若地撇了嘴，起身下床。
李笙刚悄悄来过，把他需要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又悄悄离开。那时她闭着眼听故事，还是达芬奇提醒的。
白色的女人肚兜，还有衬衣，太监服。
苏惜言拿着衣服放在了冷着脸的皇帝面前，“你裤子脏了，要换下。肚兜也该换了……”
慕夜澜抬起脸，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仿佛在说，不说话会死吗？
“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安全，一会儿你穿上小辉子的太监服，扮成他的样子跟在我身边，同我一起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