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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族内训练有素的老人,一听抱瓦这一说,再见福叔目露精光,皆纷纷做明了状,当即四散排开,佯作福叔身边伺候的老人。
说是迟那时快,抱瓦才刚捧起给福叔倒酒的壶,外面的数个女人已大步流星,带着呼啦啦一群看似贫民,实在一看就是大内侍卫的男人直接携着一道暄紫色龙纹圣旨踏步而来:
“前苏州知府三等嘉勇夫人之夫三等嘉勇公北堂……”
女人手中的圣旨一抖,凛然的声一出,然不及说完,她就忽然发现对面一群老男人看着她,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不禁也呆了呆:
三军兵马大元帅呢?
“你是何人?”女人当即就厉声指着坐在她对面还一副不知所来和人的肥胖老男人,喝道,“还不赶紧速速令你们主子出来领旨?”
福叔可不是吓大的,当年先皇帝兔死狗烹,试图将北堂家族满门抄斩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都没胆怯过,眼下,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就想让他福叔俯首称臣,胆颤心惊,也未免太小看他福叔的一身骨气了。
只见福叔让周围的老奴们扶着颤巍巍地起身,还是一脸懵懂的模样看着这群闯进家门的不速之客,故作胆颤心惊地胆怯样儿,指着来人手执齐抖的人哆嗦道:
“你你你……你你们……想想想干嘛?”
“老爷老爷——你别……别……”老奴们齐喊。
然后,福叔两眼一番白,就仰倒而去。
“老爷,老爷——”一个老奴喊得嘶声力竭,转过身就对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喊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县里请夫人回来——”
“不要再装了,如若不立刻交出北堂傲,你们都得死!”女人无视眼前的一幕,继续板着脸大喝。
女人喝完,立刻就有个老奴吓得好似不轻般,哭了起来:
“官大人,我们家真没有什么白糖袄,不信,您老人家搜,我们老爷姓敖,夫人倒是姓柳!但……但也没听说当过什么知府大人啊?”
“少装蒜!来人啊,搜——”
女人素知柳金蟾诡计多端,在官场素有白面狐狸之称,她今日奉命前来,岂可让区区几个下人就糊弄了过去。
于是,呼啦啦来的男人们就直奔北堂傲所住的内室,在里面“乒乒乓乓”好一阵打砸。
“公公,似乎不见一点值钱之物,不像……北堂大人所住之处。无一件成样的衣裳。”
一个人男侍卫捧出一堆孝服素色缎面衣裳,并将衣料子呈给女人身边的某个看似宫人的男人看。
女人不敢窥探,虽是好奇,也只默默地看向身侧的公公。
而公公心细,除了将衣物的料子细细逐一端详之后,又不忘用鼻尖细细地闻了闻,好几次皱紧了眉头,直让晕在地的福叔直呼好险:
亏得奉箭心细,爷有洁癖,鼻子尖,爷和哥儿们的脏衣服都是当日换下就交给他送到外面请专门洗衣的人,一一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