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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清冷入窗棂,榆树疏影,婆娑剪窗花。
冷月庵内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上,悄然飘落下一个人影。
她一袭夜行衣,身手敏捷,却在庵内的一间厢房门口驻足。只见一个娉婷的少女身姿被昏黄的油灯投影在一侧的白色窗纸上。钰儿不由得想起她俏丽的笑容,却道是:灿如春花,芙蓉羞照影;皎如秋月,轻云婉兮扬。她原本是个多么美好的女孩!想到这儿,钰儿不由暗自神伤。
只听得里面传来她婉转动听的声音:“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韵儿在窗前吟诵着一曲歌词,但到最后几句,似乎若有所思了起来。
钰儿跨步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
“谁?”韵儿警觉地问道。
“我,钰儿。”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
“姐姐——”一跨过门槛,韵儿立刻上前紧紧抱住姐姐,小脸贴在姐姐胸前,“姐姐——姐姐——,以为韵儿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钰儿捏捏她的鼻子,拍拍她的后背,一低头,又看到钰儿右耳根靠近鬓发处一个小小的如花瓣似的粉色胎记。这个胎记,韵儿自己看不到,只有与她最贴近的人才知道。韵儿比钰儿矮一个头。钰儿的身量在南朝女儿中算是高的,所以她可以装扮成一个俊俏的男子而不被别人怀疑。
“有母亲她们的消息吗?”钰儿落座就问。
“镜弦师太托人去问了。母亲关在瑾翠宫,因为看守甚严。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办法去探望她。可是,已经结识了里面一个管事的太监,叫小五子。母亲托他带话出来说,一切均好,勿念,说是最放心不下姐姐,说怕姐姐惹祸。”韵儿说罢,不由得泪流满面,“原本我们那么一个大家子,结果说没了就没了,说是叛国罪,就是叛国罪。而我自己天天呆在这庵堂,整日与青灯枯卷作伴,也没个出路,日日以泪洗面。”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伏。谁让我们出生侯爷王府,我们的命运早在出生时,就不是自己的了。”说罢,她掏出锦帕,替韵儿拭去泪。“妹妹,你之前去了临川王府?”钰儿问。
“是。”韵儿刚擦干泪痕,低头说,脸颊上却泛起了阵阵红晕,“我与舒冷风早就相识,第一次是在去岁夫子庙元宵灯会,有个灯谜甚是难解。只有我跟舒公子解开了。第二次,是在中秋莫愁湖畔泛舟时,我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不想遇到了知音。他大为赞叹,还巴巴地讨教芳名,一见是我,还甚为惊喜。但是他还寻问我是哪家的小姐,赠我一把檀香木扇,说改日必到府上来讨教音律之妙。”说着,她面若桃花,娇媚含羞。
钰儿暗自思忖,是不是那天他说的心上人就是指韵儿啊?当时应该问清楚。自己此番劫狱,必九死一生,母亲又被幽禁在冷宫,能把妹妹托付给临川王,必无后顾之忧。想起来舒冷风还欠自己的休书未给,是时候得去问他讨回了。
“韵儿对舒冷风倒是一往情深啊!”钰儿苦笑了一下,当初就应该让妹妹嫁给那个王爷,说不定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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