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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解释道:“这天才刚入春不久,寒气未退,咱们先进屋。”
赵老汉屋前种着郁葱的庄稼,但有块没有种着的地上有刨过得痕迹,似乎是最近开垦的,见宋无溪一直盯着那地看,赵老汉脚步顿了下:“近年庄稼长得壮实,多垦多种多收。”
宋无溪将目光挪回,但兜里的黄皮子躁动起来,似乎是想出来瞧瞧,宋无溪压低声音道:“大仙,这回会您不能出来,那老头子恐怕不经吓。”
“娃啊,老夫嗅到股微不可察的血腥味。”
宋无溪闻言也屏气凝神的嗅了嗅,但他并未嗅到什么血腥味,估摸着:“会不会是先前在寺庙里头染上味儿了。”
“吱——”
赵老汉推开沉重的木门,屋内并空无一人,赵老汉回头招呼二人在桌前坐下。
陈逍遥拿出朱砂墨、黄符与毛笔放在桌子:“画个镇宅符,再撒点糯米就无事了。”
宋无溪想看陈逍遥画符,但陈逍遥却将笔墨、符咒推到宋无溪面前,笑得不好意:“在下忘了镇宅符怎么画了,无为,此事重任托付于你。”随后轻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学艺不精。
“行。”宋无溪接过笔墨、符咒,舒气道:“灵宝天尊,安慰身行,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念完净身咒后起笔画符,随后将符贴在门上。
陈逍遥则是抓起三把糯米,一把洒门口,二把室内四角,三把洒床榻下。
赵老汉翻箱倒柜拿出些蔬菜瓜果、白蕈菌、酒塞进二人怀里:“多谢二位相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自是懂这个道理,这是一点礼,酒是自个酿的,瓜果蔬菜是昨日摘的,现在还新鲜着,二位道长切勿推脱。”
陈逍遥、宋无溪道谢,在室内待了会儿见无事发生便放心离开、回客栈了。
没走出几步路,陈逍遥就经不住嘴馋,开罐就是“墩墩”几口,陶醉的尝起酒来。宋无溪在后头低头提着菜篮子缓步走着,“世上白蕈菌种类繁多,像这种来路不明、不晓得有无毒性的白蕈菌还是不吃为好。”宋无溪并不是给赵老汉的善意浇凉水什么的,只是怕因善得无意生事。
突然低头正思索着的宋无溪听不见前头陈逍遥脚步声了,连忙抬头,却发现自己身处荒郊野岭,远处天泛起朦胧的霞光:“我这是又断片了?己生?己生?”
“娃啊,别唤那书生了,你不是断片,是入主观嘞。那书生虽然晓得你能入主观,但是他不能跟着进到里头,”妖童模样的黄仙托着腮,盘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
“若是如此,那,那...逍遥师兄应该就在我前头不远处吧?”宋无溪又唤起陈逍遥的名字,见无果,不由错愕道:“不应该呀,话说如此,我怎又莫名其妙入了他人主观?”
随后他将头凑在妖童跟前,脸上的错愕变成坦然,闭目道:“师父,劳烦您再送我一程,我着急回去。”
见半晌没动静,宋无溪不解道:“师父,您不是说过...”随后一脸惊恐,他能感到脖颈传来阵阵凉意,耳畔传来风声,一时间些天旋地转,这种天旋地转并非出自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头掉地上滚了几圈。
此时宋无溪竟见自己头身分离的身子还直直站在原地,他不似先前那般因必死的伤而感到剧痛,他这会儿连痛都感觉不到。
“嗟乎!我的脑袋——”宋无溪不知道他为何没死,这种感觉真是说不上来到怪异,一边是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无头尸体的脑袋,另外一边是啥也看不见找脑袋的无头尸体,他能控制,但此时就像俩码事般:“师父,您瞧瞧,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旁边的黄仙也因此感到疑惑。
宋无溪试着控制身体抱起自己的头,尸体慌乱地来回踱步,最后他试着膝盖贴地,弓着身子双手在地上似盲人般胡乱地摸索着,微微调整方位,缓慢扭动着靠近自己的脑袋,随后将自己的头抱起。
“乖徒儿,无碍吧?”黄仙面露关切、心疼,从荷包里翻出红线帮宋无溪把脑袋缝上。
宋无溪不自觉摸了摸被红线缝得密密麻麻的脖颈,试着转了转脑袋:“师父,我无碍,您还是用您上回那掏心窝子的法子吧。”
宋无溪任由黄仙一手洞穿自己胸膛,但他依旧感觉不到痛:“怪哉!怎么还是不疼...”
黄仙只好又帮他把胸口的血窟窿给缝上,见宋无溪抱头坐在块石头上沉默不语,脸色苍白且难看,黄仙踮起脚轻拍起宋无溪肩膀:“娃啊,你这回是进了何人的主观?为何难以脱离?莫要垂头丧气让为师心疼。”
宋无溪闻言脸上神色好了些,他打算试试能不能走出这地方,但是却遇上鬼打墙,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此地。
宋无溪随便找块石头坐下,将头埋进膝盖,掩住脸上颓然:“多谢师父安慰,唉...我,我哪知这回是入了何人主观,先前咱们可是一块离开赵老汉家的,事已至此,只能找阴司童姥回魂了...”
宋无溪眼前突然飘落下一抹粉红。
随后是千千万万的粉红。
他抬头见夭夭桃花落英缤纷,轻舞飞扬恰似仙灵云裳洒落游人心间,似仙源归路碧桃催。心旷神怡的桃花香扑面而来,愈发浓烈,连泥土也散发着半和梅雨香气。
远处轻烟晓暝,湘水暮云遥度。
宋无溪面上难以置信,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接那落下来的花瓣:“桃,桃花?”
随后警惕环顾起四周,见身后那颗大桃树上刻着三行字——“仙乐园”。
这时,远处传来孩童渐行渐近的歌声:
一生无为怎敢入仙园,两袖清风妄为救他人。
三餐不济虚妄叙高堂,四季漂泊谈何言家事。
身无分文卑从心中生,朽木枯枝致万事难成。
嗤笑当局者迷踏歧路,哭嚎旁观者清不饶人。
如梦初醒腾云驾雾起,恍若隔世已思过半矣。
远处缓缓走来一位身着白袍的道童,那道童虽然稚气未脱,却已初显仙风道骨,头戴浮云髻,脸颊红润似吹弹可破,手握莲花灯、步态轻盈走上似熟人般对宋无溪行礼道:“二位请随我来。”
宋无溪面露不解:“去何处?”
道童温文尔雅,说话时轻声细语,让人内心舒畅:
“二位不是来此处求药的吗?自然是要去仙乐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