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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马尚魁的籍贯相差十万八千里,是天各一方,风马牛不相及。马尚魁自己在看了所有笔录材料之后,也没有流露半点不自在来,于是,有关父子的猜测,渐渐隐去。
他俩暗自庆幸,多亏了当初考虑复杂点,否则,就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有关当晚那起奸杀案件,很快有了明确结论。卞海波在尸检中获得重要物证,他在女孩尸体内查找到了乞丐体内的排泄物,铁证如山。
接下来,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摆上了议事日程,即,这个乞丐哪来这么强的生理欲望,刚刚实施了性侵,怎么接着又要性侵夜店女。若果真有这么强的欲望,那么,肯定不单单就在这个夜晚作案,犯事应该是经常性的。可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因为,之前好长一段时间,根本没有这一类案发的现场。
最大的可能性,要么是被害人被侵害后,出于脸面的考虑,选择了沉默,从而没有人报警;要么,性侵案件没有预料的那么多,更多或许是为侵财,那晚后者应属于这一类,乞丐是侵财死于夜店女刀下。根据多年从警经验分析,前者较之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但后者也是有可能的。具体到这个乞丐,显然有行凶怪癖,他犯案,不仅要性侵,还要杀人,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可能没有人报警。总之,令人奇怪。
但愿,这种无法解释不可理喻的案件,不是冤假错案。
一晃几个月过去,这种奇怪的案件及其背后可能隐藏的秘密,虽然令人深思,却因不断更新的案件堆集,便如同磁带一样被新的内容覆盖,渐渐淡忘了去。
一天,同样对这起案件心存疑虑,同时又闲暇无聊的卞海波,一时兴起,竟然跑去整理归类的死亡案件档案资料,突发奇想,把犯罪数据信息同单位里的若干人员的数据混杂其中任意比对,聊以自慰。却不曾想,这一比,竟然比出了麻烦来,就在他这种随意比对数据库中的数据时,居然有了意外发现,马尚魁的数据居然同乞丐的数据比对上了。呵呵,他简直不敢相信,怀疑是自己代入的参照值发生错误,接着,他又反复操作了几次,依然是这个结论,一时惊得他找不着北。
也就是说,乞丐果然是马尚魁的亲生父亲。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马尚魁父亲居然就是这个被女孩捅死的乞丐,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并且,是当天晚上另一起奸杀案件的罪犯,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获得这个信息,卞海波便在脑海中寻思上了,他根本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谁不知道马尚魁父亲是离休老革命呢,两者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何况,这乞丐看面相也没有那么大岁数,哪能当得了早已步入中年的马尚魁父亲。可是,眼前的事实又不允他不相信,铁板钉钉子,确凿无疑,这真是奇了怪了。
怀揣惊天秘密,卞海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无论怎么着,还是不便乱说出去的。这等是非不同寻常,他才不愿无端惹祸上身,找个虱子在身爬。可是,这人就是怪了,越是这么想,越是强烈。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偏偏知道了,搁在心中还真是他妈得憋屈难受,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总希望寻求到什么出气口,把这种郁闷一股脑宣泄出去。
最后,他还是将这个惊天秘密透露给了最了解这方面情况同时也心存疑虑的江成焕。在这件事情上,他俩无疑最贴近。
“怪不得,原来如此,这就差不多。可怜的乞丐在生命尽头,还本能地提到了他的儿子。看来,这个乞丐一直是在寻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江成焕听说后,不无感慨。
“快别这么说,目前,只是一种猜测。”
“这是DNA,能有假嘛?”江成焕不屑,盯着噤若寒蝉胆小怕事的卞海波加重了语气。
“对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俩人聊到这儿,卞海波忽然这么说道。
“什么,”江成焕见状,流露一脸好奇的表情,“想起了什么来?”
卞海波说,侦查期间,他是打算通过比对确认嫌疑人的,当他把这个想法向马尚魁汇报时,马尚魁吼了他一嗓子,“你弱智吧,既然女孩尸体内的排泄物同乞丐一致了,还有必要比对嘛?”听他这么一说,觉着有道理,便没有比对下去。
当时,在卞海波看来,马尚魁的这种说法不是没有道理,女孩尸体内的排泄物是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是一锤定音。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了。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方面猫腻,怪不得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