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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死了，不怕再死，自认为可以有恃无恐。只是你们不知道，亡灵同样会死。轻的魂飞魄散，从此陷入虚空异界永不往生；重的，灰飞烟灭，直接化为虚无。”
河渊大法师移动目光看着那些亡灵。
“你们有谁敢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起誓赌咒与骊姬从无瓜葛。如果说谎作假，甘愿魂飞魄散！”
光幕对面，那个人马僵在那里。不知道还敢不敢上前验试。
“我先来！”
大脚趾大声喊着，快步走向那道光幕。
“我没做，怕什么魂飞魄散？”
大脚趾一边说，一边穿过光幕。
“还有谁？还有谁不怕试炼？”
大脚趾大声问道，追光踏着一路的碎步冲上来，毫不犹豫地穿过光幕。然后带着一脸骄傲看着那些亡灵战士。
“怎么，你们都是心里藏了鬼怕见光吗？”
大脚趾大声吼道。
“没做过，就走过这道门，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大法师看到，也让将军看到。让将军心甘情愿地向你悔过，为你求赎！”
几个亡灵战士走出来。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怕什么魂飞魄散？”
亡灵战士大声说着，像是在鼓励自己，又像是在鼓励同伴，大步穿过光幕。
河渊大法师远远地看着，看着越来越多的亡灵战士穿过光幕，露出一脸胜利的骄傲，看着同伴，看着厉目将军。
终于，光幕的另一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小群人。他们犹豫着，并不想走过那道光幕。
坡道上，还有十几个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亡灵，有人马、有精灵、还有兽人。
大脚趾也看着那些亡灵。
你们不肯接受试炼，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
厉目将军站起身来，看着光幕对面那一群人。
“谁能给我去集合他们，报上数来？”
厉目说道，声音充满着统帅三军的威严。
大脚趾看着那群人，迟疑着走了过去。铜牙抬起头看着冷刃，压低声音问道：
“喂，大法师要他们以什么赌咒来着？不是谁跟那个女人好上了吗？”
无悦也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弄错了起誓的缘由。不是知情不报隐瞒窝藏，是谁跟骊姬有了瓜葛让她生下不活的怪胎！
“有多少？”
厉目将军大声问道，声音里透出隐隐的愤怒。
河渊大法师看着光幕对面的那群人，失望地低下了头。
“有多少！”
厉目将军再次问道，声音里带出升腾的怒火。
“四百......七十四个。”
大脚趾说道，随即低下了头。
四百七十四个战士。那里面有人马有矮人、有精灵有兽人。坡道上，还有十七个百人长和伍长。这简直，是耻辱。奇耻大辱！
“你们，都曾侮辱了我的骊姬？”
许久的沉寂之后，厉目将军终于开口问道。
这......要如何想象？！
“什么侮辱？别说的那么难听。是那个女人来找的我们！她心甘情愿还乐在其中呢！”
一个矮人战士大声说道。
“住嘴！”
大脚趾怒声吼道，盯着那个矮人战士。猛地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抡起来扔向了那道试炼的光门。
矮人战士大叫着，挥舞着双臂想要抓住个什么，要让自己停下来。可是身边根本没什么可让他抓住的。那些亡灵，要么在身后，要么已经跨过光幕站在了另一边。
所有的亡灵，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看着大声惨叫的矮人冲过光幕跌落到地上。
矮人战士惨叫着，拼命地挣扎着。仿佛身体已经土崩瓦解归入虚空。
可是他并没有魂飞魄散。他一如被大脚趾扔出前那么手脚完整，声音洪亮。
铜牙抬起头看着冷刃。
不是说，会被惩罚吗？
光幕两边的亡灵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矮人。
“他怎么会没事？”
红月抬起头问织衣婆。织衣婆只是摇了下头，默默地看着河渊大法师。
不得不承认，河渊大法师的手段高明。假托一个能让人魂飞魄散的试炼之门，就逼得那些亡灵说出了真相。只不过，这个真相有些出人意料。不知道这个大法师，还有什么本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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