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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处了吗!”
荣姜一听这话就怔住,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是被这件事冲的大动肝火不假,可赵倧所说她立马也明白过来。
当日赵倧虽然知道那小厮极有可能是曹宾和太子安排的人,可他们的动机和用意尚且不明,如果贸然把这件事告诉她,依她的性子势必会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太子与国舅未动,只消开脱一番,皇帝难道还会真怪罪吗?
反倒是她,一旦闹起来,把太子和曹家可彻底给得罪了——从她卸职回京,已经得罪了平定伯府和冯家,又有谈广元这个多年与荣家不合的左都御史在,她在朝中树敌已不少。赵倧压下不提,静观其变,对她对太子来说,都是最上之策。
赵倧见她停下脚步,怒意像是也退了好多,才松开手:“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陛下从江北案后对太子已经大为失望,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对太子就是失望的。”
“你怕太子被废?”荣姜回过身来对上赵倧,虽然冷静了很多,可话语间总还是透着一股寒意,迫的赵倧一度眉头不展。荣姜却像毫不在意,冷哼一声接着道,“荣媛是他正头太子妃,我们荣家几时对不起他了?要他这样费心来对付我们。”
“或许他不是为了对付荣家呢?”赵倧眉一挑,悠悠丢出一句来。
荣姜看的一愣,立马明白过来:“他是为了对付程邑!怪不得会从那柄如意上动手脚,程邑来的书信上说从善扣留了程安,眼下看来,人应该是在他们手上了。”
赵倧点点头,又很沉重的说道:“程安可能凶多吉少了。”
荣姜就眉头深锁起来,想了一回,跟着问道:“那柄如意总不可能也是掉包换的吧?程邑写的清清楚楚的,那样上等的黄翡,他们短时间内上哪寻一块来雕?”
“根本就用不着掉包,”赵倧摇着头重坐回了位置上,“凭曹宾和太子的势力,要找几个有头有脸的老道来,难道很难吗?到时候只要他们一口咬定,程邑送来的,就是个阴邪之物——况且,这件事信与不信,在陛下,不是吗?”
荣姜如同被人当头一瓢凉水浇下来,身心俱凉。赵倧说到了点子上,这件事最后的决断权,是在赵珩的手里,如果他就是要借这件事治程邑呢?从善被牵连在里头,又是罪,荣家长房的男丁犯了这样的事,大概连两位舅父都讨不到好。
“不行!我得去看看从善!”荣姜在赵倧这里再待不住,于是告了辞就往外退。
赵倧站起身来跟上去,一边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宋让连今天拿人最多走个过场,程邑这个‘从犯’不到案,这桩案子他没法审。”
一听“从犯”二字荣姜就把脸拉了下来,斜着瞪了赵倧一回,话也不说一句径直往外走。
赵倧知道这话说的她心里不受用,便在心里也暗骂了一回,对荣姜如此看重程邑很是不爽,只是碍于事关紧要便不去计较,跟在荣姜身后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