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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让洞庭湖的水面波光粼粼,发射出诸多柔和光芒,何恒置身在这无穷柔和光芒笼罩之下,身影却无限的漆黑与深邃。
他冰冷的眸光笼罩下,看清了浪翻云的样子。
浪翻云的身形分外雄伟,面貌粗犷豪雄,脸目丑陋,一对黄睛似醒还醉,头发和指掌都比一般人来得纤细,手比普通人长了最少二至四寸,却是天生适合用剑的。
在何恒打量浪翻云之时,浪翻云看了看何恒,直接问道:“不知尊驾是哪位高人,深夜来此引出浪某又为何事?”
浪翻云他的声音洪亮而浑厚,却带着三分凝重。他握剑的右手此刻更是紧紧的抓住了剑柄,手心竟流出了冷汗。
这是他剑道大成,进窥天人以来前所未有的情况。
只因眼前之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何恒虽没有显露半点威压,仿佛一个普通人,但在浪翻云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可怕。
他灵觉笼罩下,眼前之人整个人仿佛都独立在天地之外,自成一片寰宇。
这是一个他所无法想象的境界,甚至若非他本身就是师法自然,又是在洞庭湖之上,对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有着无与伦比的感悟,否则他根本看不出来对方的可怕。
与这个人相比,庞斑简直弱爆了。
似是看出了浪翻云的紧张,何恒嘴角露出一分笑意,笑容仿佛春风和煦,轻轻拂过浪翻云心头,让他紧张凝重的心情刹那泯灭。
但这却更增添了浪翻云对何恒忌惮,居然可以轻易的动摇他内心的情绪,这等武功境界,简直不是凡人可以想象。
这究竟是何人?浪翻云不停的思索着。
这时,何恒淡淡道:“贫道张三丰,今夜特来见识一下天下第一剑客。”
“原来是武当张真人当面,浪某失敬了。”浪翻云心头恍然大悟,的确,也只有武当山这位空前绝后的武道大宗师才可能凌驾于魔师庞斑之上,给予他这等超脱凡世的可怕压力。
不过,他来找自己真的只是为了见识一下他吗?浪翻云思忖间,略带谦虚道:“张真人当面,浪某可不敢说什么剑法了,在您面前,世间一切练武之人都不过宵小罢了。”
何恒笑了笑,走到浪翻云身前道:“你不必谦虚,细数天下剑客,你的的确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这一点毋庸置疑。”
顿了顿,何恒又道:“原先听说浪小友师法自然,于洞庭湖之中顿悟天人剑道,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你的精气神都已融入你的剑之中,而你的剑则是融入这洞庭湖里,连绵不绝,已达剑法大成之境,足以与庞斑争锋了。”
“在真人您面前,恐怕我与庞斑的成就都只是不值一提吧!”浪翻云苦笑道,随后摆了摆手,问道:“听说真人早已见过庞斑,不知真人觉得我与他谁上谁下。”
何恒笑了笑,转头道:“浪翻云何时也这么争强好胜起来,要与庞斑比一下?”
浪翻云失笑道:“我不过是与他大战在即,想听听真人您的意见而已。”
何恒看了看他,淡淡道:“你与庞斑走的是两种道路,还真是不好比较的,不过你与他的一战却则是双赢的,八月十五之夜将是你们什么最为璀璨的时候,仿佛一坛酝酿几十载的佳酿开启的时候,味道最为纯正,飘香四溢,沁人心肺。”
浪翻云抬头望了望天空,苦笑道:“我这个酒徒就借真人吉言了。”
……
何恒并没有选择与浪翻云一战,因为到了他的地步,现在的浪翻云已然不可能是他敌手了,所谓的覆雨剑法在他看见浪翻云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了大概。
那的的确确是一种师法自然,把个人情感极致浓缩进去的绝世剑法,但也仅此而已。
这一剑法走的道路终究与何恒的不同,而且也不过是天人合一的层次罢了,以何恒今时今日的眼光,不到跳出天地的道胎境层次,是绝对不可能入他眼的。浪翻云或许有潜力更进一步,但那也是未来了。
看着浪翻云的船驶向远方,何恒立于洞庭湖一个小岛之上,冷冽的遥望着远方。
八月十五夜终于要到了。
何恒的目光跨越了时空,“看”见了那里。
浪翻云与庞斑立于拦江岛头,在无数目光注视下,二人相似一笑。
过了片刻,庞斑辛苦地收止了笑声,摇头叹道:“庞某人急不及待了。”
浪翻云的覆雨剑抛了上半天,心灵晋入止水不波的道境里。
同一时间,庞斑的面容变得无比地冷酷,由跪姿改作立势,再缓缓升起,完全违返了自然的常规。
在两人相距的方圆十丈处,干干爽爽的,没有一滴雨水的遗痕。
覆雨剑化作一团反映着天上电光的银白芒点,流星追月般画过虚空,循一道包涵了天地至理的弧线,往庞斑投去。
庞斑以他那违返了常理的身子,跃起崖缘,拳头猛击而出,轰在由银点组成闪烁不休的光球上。
光球爆炸开来,变成潮水厅卷般的剑雨,一浪接一浪往庞斑冲击狂涌。
庞斑一声长啸,冲天斜飞仰后,来到了崖外的虚空处,一个翻腾,双足离下方险漩恶礁,足有百丈的距离,就算他有金刚不坏之体,亦要跌得粉身碎骨。
剑雨敛去,现出浪翻云渊亭岳峙的雄伟虎躯,忽如飞鹰急掠,疾扑崖外,覆雨剑再现出漫天萤火般跃闪的芒点,望庞斑攻去,全不理会置身处是可令人断魂饮恨的可怕高空。
两人虎跃龙游,乍合倏分,拳剑在空中刹那间交换了百多击,却没有人下堕了半分。
无论覆雨剑如何变化,庞斑的拳头总能轰击在剑尖上;同样的无论拳头怎样急缓难分,覆雨剑亦可及时阻截。
天地的精华,源源不绝地透过庞斑由魔种转化过来的道体,循环不休地在拳剑交击中在两人经脉间运转着,达到了绝对的平衡,把他们固定在虚空处。
只要其中一人失手,挡不住对方的拳或剑,被击中者,当然立时全身破碎而亡,胜利者亦要堕下崖去,惨死在礁滩处。
两人愈打愈慢,似是时间忽然懒惰倦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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