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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它很感激她没将它们一家打得魂飞魄散，只是选择了收服，也很清楚当时她要是不收服它，它很可能会再次死在阿强的那把菜刀下，到时候它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感谢她的宽容，起码她下一秒将它们打散，它依旧感谢她能让它们以生前之帽一家团聚。
第二次面对鬼魂的感谢，还是如此郑重其事，甚至于它还不知道她放出的目的是否是将它们打散。陈芊芊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但不是因为鬼魂的感谢，而是因为她完全从过去只会被鬼魂纠缠到几乎轻生的无助女孩，变成了一个驱邪治鬼的女法师。不过她可不打算让鬼魂知晓自己内心的激动，只是冷冷地扫视了它们一眼：“叶长胜是你们害的？”
“是。”男鬼完全没想为自己做辩护，清俊的脸上一本正经“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是被他唤醒后自然地缠了上去，他想要送我回去，就被我吓坠楼。”鬼魂的意识本就不清晰，只因它惨死，浑身戾气，满脑子都是怨恨。
还真是半点都不打算说谎呢，陈芊芊略一思索便望向贺敦，贺敦连忙随手在邹务帅的柜子翻找出一些纸，写下自己的疑问，她照着询问：“去永家驱邪的法师跟猫狗也是你们害的？”
“是。”
“阿强已经死了。”陈芊芊说完这句话，男鬼便猛然瞪大双眸“怎么死的？”
“他想杀我的时候，被我一个客人开枪打死的。”陈芊芊斜睨了贺敦一眼，他果然有话想说，只不过都被她忽略，视线直接定在男鬼身上“当年有没有认出另一个凶手的身份？”
“是我店里的另一个伙计，我只知道他叫做阿良。”这些人是打算来帮它抓杀它们的凶手吗？它只是一个鬼，他们怎么会相信它的说辞呢？
“很好，把你们的姓名跟住址全部说一遍，现在就立案，只是……”陈芊芊对上男鬼慌乱的眼，冷淡地摆摆手“既然你们化解了戾气不会再害人，我也不打算再困着你们。你们害了几条人命，老天爷自然不会让你们好过，即使投胎也投不到好人家。”
“所以我们不会投胎。”男鬼惋惜地抚摸下妻女的脸颊“我们已经受苦太多年，没道理让它们就去投胎凄苦家庭继续受苦。”只是下阴间的话，本就无亲无故的它们无人供奉，无人烧屋，估计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它还是辜负了妻女，始终没法保护它们。
“算我倒霉一点，给你们烧点东西。但你们有事没事也可以上来救救人，能积点阴德始终是好事，指不定以后真能投一个好人家。”说着，陈芊芊对上男鬼眼里的不赞同“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自己的孩子。当鬼，始终不是正道。”
“老公。”即使女儿在一旁说要跟它们永远在一起，女鬼依旧拉住了男鬼的手臂摇了摇头，它们的孩子，不可以永远在几乎毫无管制的阴间里待下去。对此，男鬼也只能点点头。
(本章完)